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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那时候总是对本宫说,他已是病重之人,可我们大盛的江山仍然有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才俊。你们,便是大盛的根基,是这太平盛世的根本。”
最后一句话,她是对在场所有的少年人说的。
有很多人听后都热血澎湃,在心里发誓要坚守自己的抱负。
可梅一愿却在冷笑。
他这姑奶奶还真是老糊涂了,如今还陶醉在她和定波侯府的地位无人能撼动的假象之中,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给那些傻得可怜的年轻士子听,真是虚伪得可笑。
他倒要看看,等皇上对定波侯府发难,要送她这嫡亲的姑姑去地下见先帝时,她可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说出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今日本宫把先帝的墨宝赐给杨公子,也要嘉奖所有青年才俊的勇气,你们的今日,便是大盛的明日。”长乐公主说完之后,便将这幅书画双手交给杨惊蛰。
杨惊蛰同样双手接过后,跪在地上将它高高捧过头顶,以示对先帝的敬仰。
待杨惊蛰下台后,长乐公主又笑道,“至于今年赏梅会的第一枝梅,本宫要做主把她送给秦二小姐。”
她话音落下,众人先是诧异,然后都很快领悟。
原来,这安国公府和定波侯府是好事将近了,立刻就有会来事的人站出来恭喜长乐公主和殷岚。
秦淳站在勋贵之中,面带笑意。
公主殿下能看上他家瑟丫头,倒是瑟丫头的造化。
不远处,秦淅见到他那喜气洋洋的样子,眸光暗沉。
秦溶走到二哥身边,用鄙夷的口吻压低声音道,“大哥也就是命好。投胎时他是最先出生的嫡长子,我们都是后到的,那会子又有祖母给他撑腰,因此即便他再平庸无能,这世子的名分便宜了他。
轮到给女儿选婚事了,又偏偏他女儿虽是个毫无内涵的绣花枕头,但偏偏美貌过人如花似玉,让那殷小侯爷一见钟情,就连长乐公主都点了头。
呵,他能靠运气,咱们兄弟两个却只能凭实力。”
秦淅听了淡淡一笑,“三弟,你也大度些,只盯着这些做什么?圣贤说得好,君子唯有自强不息,他靠运气,运气总有衰竭的那一日,而我们自身的本事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又怎怕比不过他?”
秦溶背着手,望着秦淳的眼里深藏着嫉妒:
“可我就是见不得他这一时风光得意。”
“你小时候的毛病没改,还是太掐尖要强了!”
秦淅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又低了几分,“福祸相依。他女儿嫁进殷家,可不一定就是福气。有些事,或许很快就要有结果了……”
……
女客这边。
长乐公主亲手将这枝红梅交给秦瑟,眼含笑意地望着她道,“收了这枝梅,秦二小姐与本宫也就是有缘之人了,我们很快会再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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