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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查案3（第2页）

随即便忙着转身朝殿外走去，却又被梅楚夜叫住。

“如锦并不是真正的贺家罪女，当年我设计将她与贺家女掉包，让她代替对方参加秀女大选，本是要送她入宫做嫔妃与田氏分庭抗礼。她容貌出众被父皇一眼看中，已经被留了牌子，可惜就在这时贺家本身倒是出了差错。”

梅楚夜颇为遗憾道：

“如锦因为冒充了贺家小姐的身份，也连带着失去了做嫔妃的资格。父皇原本要把她发入浣衣局，我亦想着待她入了浣衣局后，便想个办法制造出她病逝的假象，让她金蝉脱壳得以出宫解脱。可到了这一步，皇后偏又跳出来与我作对，把她要去了坤宁宫。从此她一举一动都处在皇后监视下，让我难以解救，如今的局面也是皇后一举造成。你若要恨，便去恨皇后吧，是她把如锦逼上了绝路。”

明初的眼睫颤动着，垂下头道：

“奴才都明白。若不是皇后扣下如锦把她当做人质，又打算拿她来对付殿下，您也不会先下手为强。如锦若是死了，就是皇后害死的她，殿下之后也定会为如锦报仇，如锦终将得以安眠。”

梅楚夜缓声道：

“你明白就好。去吧，这回务必要做得干净，不能留下任何证据，否则皇后和殷殊定会借此咬住撷芳殿不放，我们便再也没有为如锦报仇的机会了。”

明初走出撷芳殿时抬头望天。

天幕低垂，长夜漫漫。

这偌大的天空却不给他宽阔之感，反倒愈发显得沉重，像是一块庞大到望不到尽头的大石压在他的头顶，把他的身子一寸寸地往下压，直到他再无反抗之力，彻底倒地窒息。

他六岁那年就进了宫，自此之后他看似得到了很多，却也失去了更多。

现在就连他心里爱慕的女子，他都不能护着。

但太监本就是无根的奴才，从净身的那一刻起他此生就注定无缘于情爱，他再喜欢如锦又有何用，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情分终究也不过是一场空。

主子说要舍弃如锦，他便只能从命，除非他连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

“明初公公，坤宁宫已经在用刑了，不能再耽误了！”

前头响起宫人催促的声音，明初回过神，缓缓垂下眼眸。

比起如锦的命，还是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

坤宁宫。

在这处晦暗压抑的偏殿，秦瑟清丽的面容染上冷肃的煞气，当她居高临下地俯视如锦时，真让对方从心底深处升起深深的恐惧。

“如锦，你本是贺家女，因为家族获罪你本该被充入浣衣局终生为奴，皇后娘娘慈悲垂怜于你，破例开恩准你进坤宁宫，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背叛娘娘挑唆别的宫女陷害于我，你心中当真就没有半分羞愧？”

如锦望着秦瑟背后满墙的刑具，即便她从小接受训练心里终究也是怕的，毕竟她的花容月貌和娇美身躯可经不起摧残，但她仍然强撑着道：

“我是清白的，从未背叛过娘娘。那个巫蛊娃娃究竟是怎么出现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秦瑟极轻地笑了一下，“事到如今，还嘴硬。”

随即，她做了个手势。

两名负责刑罚的嬷嬷动了手，如锦开始吃痛地叫喊。

“这才刚开始，你就受不住了？”

秦瑟看着她被夹具禁锢的纤纤十指，淡然道，“你这双手生得如此好看，也多亏娘娘开恩，没让你早早入了浣衣局，不然你一定满手老茧冻疮。不过啊，夹具可不留情，你这双精心保养的手眼看着就要被夹成猪手了，你就不心疼？”

如锦流出满脸眼泪，满怀恨意地瞪着秦瑟，却只发出喘气声，一个字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