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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抿着唇不打算说,可是薛慕彦却明白了一切。
“是我娘逼你去的?”
司聪愕然抬头,薛慕彦无奈苦笑:“我自己的娘我知道是什么性子,但凡有一条活路,她都不会放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司聪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懂她,懂她的委屈,懂她的快乐,更懂她的心事。她心中一暖,扬起一个温柔的笑。
“我不委屈,你不知道,我给木家惹了多大的乱子?我估摸着,这会儿木家正鸡犬不宁呢。”
薛慕彦疑惑的看着她,司聪便把她做的那些事与他简要的说了一遍,薛慕彦带着宠溺的埋怨道:“你又不顾后果,万一那树氏找人暗算你怎么办?”
司聪撇嘴:“她也得有那个闲工夫,女儿就要嫁给一个傻子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退婚呢,怕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呢。”
薛慕彦不禁失笑:“你这么做也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他们不干涉咱们的日子,你也不会去闹一场,都是咎由自取。”
司聪就喜欢薛慕彦这样捧臭脚的,她说什么都有理,做什么都对,毫无怨言的默默支持她,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可是笑过之后,只剩苦涩。
“现在怎么办?他不肯帮忙,你和阿爹要在此做到什么时候?”
薛慕彦神色沉肃,轻叹道:“工程浩大,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去。我那日偶然间听官兵说,还在各地往这里调劳力,还不够的话,就去官府征人来做。”
司聪不解,“怎么一时间需要这么多的铁,是,是要打仗了吗?”
薛慕彦表情凝重,“这个不好说,而且,好像不止这一个矿,我们同来的,有好多一直都没见过面,应该是不在这里。”
“你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薛慕彦凝眉沉思,“总之不是好事,我很担心在东窗事发之前,这里的一切都会被毁灭,包括人。”
司聪吃惊的看着他,“有这么严重?”
“我没听说有战事起,这么大量的铁产出,我想不出会有什么用途,无非就是做兵器。”
“可是,可是南诏刚与木家和亲,不会这么快就与朝廷翻脸吧?”
薛慕彦的神色愈发凝重,眉峰紧蹙,似要拧成个结。
“这事总之是很蹊跷,我最近也一直再想脱身的办法,除了逃,别无办法。可是我一个人逃了,爹又走不了,还是徒劳。”
司聪也紧张起来,“使银子不行吗?你说要多少,我去想办法。”
薛慕彦又是一叹:“如果是银子能解决的事,我就不愁了,如今是找不到管事的人。我们来了也有快一个月了,除了这些官兵,就没见过一个长官。刚才那个就算是官大的了,手底下也就管十几个人。这里这样的军官有几十个,一定会有个统领者,只是这人始终没露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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