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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打仗一样,黄粱和程野在三分钟内,就把两塑料袋的早点吃的是干干净净。即便是这样,黄粱仍旧感觉只吃了个八成饱,程野实在是太能吃了。
吃完早餐,两人在程野的办公室待了几分钟,等程野把饭后烟抽完后,两人离开了办公室,迈步走向法医室。
东丰分局的法医室和龙山分局的法医室几乎毫无二致,除了满屋子都是男人外——没有一名女性法医,黄粱几乎认为自己会见到王玥了。
“梁子,你应该认识,这是我的左膀右臂,陈锋。”程野把一名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介绍给黄粱。
“你好,我是黄粱。”
“黄队,久闻大名。”陈锋说道,“之前一直没机会和‘冷面阎罗’好好聊聊。”
黄粱苦笑着说道:“您就别取笑我了。”
“行了,寒暄就到这里吧,说正事。”程野领着黄粱,迈步走进解刨室。
解刨台上不出意外的躺着吴优的尸体。当然,还是零碎的状态,只不过用细线大致复原成了人体的形状。对于能把这零碎的尸块复原成目前这种程度——至少能看出是个人来——黄粱不得不佩服法医同志们的耐心和执着。
这事儿交给他来做,就是把黄粱逼死,他也肯定是做不来。
程野指着吴优的头说道:“看到了吗?这小子死不瞑目啊。”
“我又不瞎,说正事。”黄粱翻了个白眼。
“呃。。。好吧,老陈,你来说。”
“在被害人的头部上,有一处致命伤,是由钝器击打所致。”陈锋说道,“尸体的其他部位上,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可以确定死者的死亡原因,就是头部被猛烈击打所致。”
黄粱点了下头:“嗯。”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程野神秘兮兮的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
“吴优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但经过我和老陈一宿的分析、检查,我们发现吴优不是被一下打死的。”程野说。
“什么意思?”黄粱被他的话弄糊涂了,“不是被一下打死的?”
“从后脑处的伤痕可以推断,吴优至少是遭到了两次猛烈打击,而且是在头部的同一位置上。他的后脑勺。”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第一次击打没有打死吴优,所以凶手又补了一下呗。”黄粱困惑的问到。
“应该不是这样。”陈锋摇了摇头,“从伤口处可以推断出,吴优的头部遭受到第一次击打后,后脑处的伤口被人处理过。”
“处理过?”
“有做过简单包扎的痕迹。”陈锋皱眉说道。在他十几年的法医生涯中,他也是头一次碰上如此匪夷所思的情况。
“凶手原本没想杀害吴优?”黄粱问。
“还不确定。但至少在吴优第一次被击打后脑的时候,有人给他做过包扎。”陈锋说,“但是之后的第二次击打,直接要了吴优的命。”
“。。。。。。你怎么看,程野?”黄粱转头看向程野。
“说不准。”程野抱起手臂,在解刨室中来回踱步,“凶手的意图很难判断。或许是他偶然和吴优发生了冲突,失手砸伤了吴优。原本他没有打算杀人,所以才对吴优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可能吴优在清醒后——或是他根本就没有失去过意识——又与凶手发生了冲突,导致凶手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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