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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蠢的?”
“以前学钢琴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在家里弹琴的时候,就觉得邻居们都在听着,很不安心。”
“你倒是想得真多。”
“不是想得多,那时候家里房子差,隔音也差。”罗赛说,“有时候被我妈骂惨了,第二天邻居见到我都会问‘你昨晚那个C大调怎么老弹不好啊’。”
“哦,这还蛮烦人的。”顾和同说,“我小时候也碰到过,不过我都没怎么在意,大概是脸皮太厚了吧。”
“你比我看得开。”罗赛说。
“嗯,不学吉他了,咱得干点别的。”顾和同说道,“那我……”
“你弹给我听吧。”罗赛说,“我不会说三道四的。”
“好啊,你要听什么?”
“伤感一点的。”
“嗯,为什么?”
“如果今天一整天都很开心快乐的话,我会觉得不真实。”
“好好。”顾和同说,“不过我说你呀,活得太紧绷了。”
“我知道。”罗赛说,“我习惯了。”
顾和同也就不多说什么,他扫了扫弦,说道:“弹唱吧,正好今天偶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首歌,《人生海海》。”
罗赛点点头,屏息凝神地听着。
……
“有一天,我在想,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还是我,会不会,根本就不算东西
……”
五分钟后,罗赛得出结论:“好像很深刻。”
“小孩子才会这么想。”顾和同说,“对大人来说,深刻就是幼稚。”
“我不懂。”
“因为咱们都是小孩子嘛。”顾和同说道,“那么,你要不要再听一首呢?”
“好。”
“那,下面这首你应该有听过,《泛泛之辈》。”
两首歌的节奏完全不同,但是罗赛觉得,它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相似之处,又或者,这相似只是错觉而已。不论如何,听着那样的歌词,她便不禁沉浸进去。
“……
我们是泛泛之辈
我犯了错说了慌都会后悔
脚步该怎么停歇
走的太快伤了谁都没发觉
泛泛之辈到底到底是谁
……”
当一切回归寂静以后,罗赛问道:“我们都是泛泛之辈,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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