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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晅一怔,随即立即也想到了贪财的谢旼,但是……
“二哥哥和二嫂嫂不是在京城么?”
山高皇帝远的,她同她二哥也没有书信往来,怎么说?
谢晅语塞,试了几次才吐出几个字来,“是啊,是啊。”
榕树伯拜托几位将士看顾好那位远道而来的鲛人,蹦蹦跶跶的,在经过车厢的时候,一溜烟从车厢的帘子里头钻进去,看李容治的情况。
沈妙手里握着一颗灵丹,是大前天夜里魏长安从魏霄肚里取出的那一颗。榕树伯后来用这颗灵丹引诱烛九听话,后来掉到了谢昭的衣襟里头,谢昭后头随意塞到了腰间暗袋里。
今天谢昭将一身湿衣换下来,萧爽抱着那衣服往家里去的时候,这珠子正巧掉在了榕树伯跟前,榕树伯就将他交给了沈妙。
沈妙握着那灵丹,沉默看着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李容治,看到巴掌高的榕树伯从窗子滑进来,落到李容治身侧,去探了探李容治的气息。
“他也不会死,你也不必这样哭丧着这张脸。”
吐露出来的就不是什么好话。
沈妙恼羞成怒,握着灵丹的拳头打向榕树伯,被榕树伯轻巧躲过。
“你这几日,变化倒是挺大。”沈妙讥笑榕树伯一声,“胆子大了不少啊。”
跟先前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榕树伯真是天壤之别。
榕树伯盘腿坐下来,“跟着两位谢将军闯荡了几日,觉得天上地下的事情也就是那样子,没什么好怕的。谢将军连烛九都驯服了,谢大将军单枪匹马拿下丹城,我也是在其中出一份力的,算不得孬种了。”
沈妙深深看他一眼,又低头去看手中的灵丹,问榕树伯:“这个怎么用?不是说魏霄之前就是用灵丹叫容治苏醒过来的么、。”
榕树伯凑近了,将灵丹从他手中拿下来,两只小手吃力抱着,掂量了一阵,又交还给了沈妙,摇一摇头,“我不知道,大概只有魏霄知道,但是魏霄睡得比先生还死,魏家那老头儿又是疯疯癫癫的。”
此刻就在这个车厢后头的那个车厢里闹腾。
山玉龙怕他路上惹事,从飞速驰行的烛九身上摔出去,便用镣铐将他固定在车厢一角。
“我刚才去看了魏霄,我觉得他情况不太好。”榕树伯烦恼支着头,同沈妙说,“我疑心他体内有灵丹破裂了,方才我去看,他经脉之中都是流窜着的妖气,压制不住,这般下去,他迟早爆裂而亡。”
沈妙挑眉,随即大喜拊掌,“那我可将他肚中灵丹取出来了!”
榕树伯无语看他,不曾想到他商人本性贪婪到这种地步,鄙夷瞧着,将灵丹从他手上一把夺回来,吃力抱着灵丹灵活跑走,叫沈妙也逮他不得,从车帘跳出去,跳到谢昭肩上,将灵丹顺着谢昭的衣襟往下扔。
“谢将军,收妥了,有朝一日这灵丹能有大用处的!不要叫歹人得到了!”
气得沈妙掀着车帘咬牙切齿地叫榕树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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