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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把药装进袋子里,晏锦书付钱之后,问校医要了几个一次性杯子,拎着药,偏了下头说:“走了。”
时小砚磨磨唧唧地起身,走在他身边碎碎念:“哎……你手上拎的但凡不是药,我现在都是高兴的。”
“多大人了,还怕吃药。”晏锦书忍不住吐槽她。
“我时小砚什么都吃,就是不想吃苦!”
虽然时小砚自认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就是特别怕苦,也讨厌药的臭味,是宁可病着都不吃药的人。
晏锦书小时候经常生病,吃药都不算事儿,每年住院好几回,打针吃药,他都习以为常了,所以一点不怕这些事儿。
时小砚身体素质比较好,很少生病,吃药都是这么推三阻四的,打针更是要她的命一样,曾干出医生开了三针,打完第一针觉得太痛了,后面两针硬是没有打的事。
所以不管再坚强的女孩子,都有娇气的地方。
校医望着两人吵吵闹闹的背影,真心觉得:“这就是青春啊,别人的青春。我的青春啊,已经随着南风飞远去~”
二晚下课以后,晏锦书把药冲好,放在时小砚桌上:“喝药。”
时小砚一下就捏着鼻子弹开了,震惊道:“这么臭!”
“还好啊。”晏锦书坐下来说,“你鼻子都这样了还能闻到味道?”
“能!”时小砚肯定地说,“是臭得连鼻子不通的人都能闻到的程度!”
晏锦书摸了下杯子说:“喝吧,温度刚好。”
时小砚捏着鼻子猛摇头:“我不!闻着已经很苦了,喝起来得多可怕啊!”
晏锦书用力嗅了嗅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是普通的药味。”
“我不,我就不,嘤嘤嘤……”时小砚直接趴在桌子上了,坚定地逃避喝药这件事。
后排围观了全程的两位同学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那个敢说敢冲怼天怼地的小炮仗,她,怕吃药?!
“哈哈哈,时小砚,你也有怂的时候!”苏瑛豪见晏锦书实在劝不动她喝药了,便尝试用激将法。
“哎呀,不是我们队的坦克吗?这就不行了?”徐明宸也附和道。
时小砚望着那俩说风凉话的,委屈巴巴地说:“谁都有怕的事儿啊,我只是闻到都快吐了……”
两人也没见她怂成这样过,想来此刻她的“心理阴影面积”很大,虽然也希望她能药到病除,但看她那可怜样儿,也着实不忍心再劝。
晏锦书一直都知道,劝她喝药比数学考满分还难。
下课时间是很短的,他只能使出杀手锏了,端起杯子说:“我喝一口看苦不苦,不苦你就喝,好吧。”
时小砚想说:大家对苦的感知是不一样的!!
晏锦书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已经老老实实地喝了一口,然后面色如常地说:“不苦,趁热喝,不然凉掉就苦了。”
时小砚还能说什么!
干了这杯恒河水!!
第一口下去她就被苦得脑仁儿疼,药臭味从口腔直冲鼻子,时小砚只想说:如此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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