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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出手,剑气如雨,寒芒刺骨,孤身拦下了富满纶。鲍蕊蕾等人也个个杀气腾腾,三面攻向四位毒公。鲍蕊蕾雪舞漫天,杨耀武、封北海御火乱窜,聂凌云起风助战,魏无邪金光闪闪,五人联手困住四位毒公,攻得四人节节败退。
四人不敌,富满纶更不是傅玉成敌手,被傅玉成逼得节节后退。五人被逼往弯曲溪流,逐渐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富满纶心知不妙,只能祈祷援兵尽快赶到。
尉迟封正率众人飞奔支援,不料一个倩影闪身拦住去路。见女子身姿纤瘦,尉迟封疑惑道:“莫非是焦殿主?”
女子一言不发,突然两掌御雷,左右开弓。霎时四周雷声大作,砰声四起,惊得众人纷纷躲闪,狼狈逃奔。
刚才惊鸿一瞥,尉迟封已经瞧见女子真容。见她面如娃娃,肤白貌美,暗忖必是中宫殿主焦兰芝。想到这,他忙两掌御毒,飞身扑向女子。不料女子轻功卓越,早一闪而逝,四周游攻。尉迟封大惊,不断追击,始终慢了两步,根本伤不了女子分毫。四位毒公趁机助战,三面围攻,不过四人轻功更弱,同样追不上女子。五人狼狈追击,很快失去了女子踪迹。
尉迟封暗暗咬牙,继续驰援茶园。刚行到半途,又一个倩影飘然而至。没等众人出手,女子已经率先御雷偷袭,炸伤十余人。尉迟封大怒,吩咐四位毒公步步为营,逐渐逼退女子。往返三次,尉迟封逐渐瞧出蹊跷,惊惧道:“坏了,这是敌人的疑兵之计,玄毒王要出事了!”
富满纶迟迟等不到援兵,逐渐心浮气躁,苦战五十余招,竟被傅玉成一剑削掉左臂,痛得惨叫连连,汗珠淋漓。傅玉成趁机幻剑飞袭,道道寒气飞袭,立时将其斩杀。随着富满纶被杀,四位毒公也纷纷心胆俱裂,乱了方寸,先后被鲍蕊蕾各个击破,雪葬而死。
待尉迟封赶到茶园时,四周早已不见天静宫众人踪迹,气得尉迟封跺脚怒骂。想起汤智渊还在洞庭湖,尉迟封急道:“召集众人,随我接应天毒王!”
此刻汤智渊与安正刚聊得热火,二人一个兴致勃勃,滔滔不绝,一个虚与委蛇,强颜欢笑。汤智渊趁机道:“明日老夫亲率众人在洞庭与傅少主决战,安殿主只要凿沉战船,老夫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擒拿众人。”
“不妥不妥!”安正刚铿锵道,“凿船太慢,又容易被觉察,根本不会有奇效。不如火烧连营,趁他们疏忽大意把战船都烧了,让他们彻底变成落汤鸡!”
“火势太缓,不济事。”汤智渊摇头道,“何况是对付傅少主这样的绝顶高手?依我看不如下毒,神不知鬼不觉!”
“不可!”安正刚急道,“这些年两教相斗,天静宫人人备有丹药,早对毒药十分警惕,岂能得逞?再说,焦兰芝也在洞庭湖,万一伤了她,安某如何向故人交代?”
汤智渊面露狐疑,冷眼逼视道:“安殿主一会一个主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安正刚笑道,“其实既不用凿船,也不用火攻,更不需要下毒,安某只需倒戈一击,翻手之间便可以擒住傅少主。凭你我联手,天毒王难道没有信心吗?擒贼擒王,只要擒住傅少主,天静宫传檄可定!”
汤智渊半信半疑道:“安殿主耽误这么久,最后又全盘否决,莫非只是想拖延时间吗?”想到这,他猛然一惊,起身离座,慌神道:“坏了,出事了!”
安正刚抬眼一瞥,似笑非笑道:“天毒王慌什么?难道不相信安某?”
“哼!”汤智渊怒目道,“安殿主一直在故意拖延,是不是傅少主正偷袭茶亭?”见安正刚面露阴笑,他只觉天旋地转,气血上窜,怒骂道:“猪狗不如的秃驴,竟敢跟老夫玩阴的!若不是给使者三分薄面,老夫早将你碎尸万段!既然你给脸不要脸,老夫就替使者清理门户,让你知道老夫的厉害!”
没等安正刚起身,汤智渊突然出手,两掌齐出,毒气飞袭。安正刚早有防备,掌心御雷,双掌齐出。只听砰砰两声巨响,画舫立时被震断两截。两人先后从房中飞出,一个伫立画舫东,一个伫立画舫西,相互对峙,谁也不肯轻易示弱。
眼看画舫就快沉入洞庭湖,汤智渊恶狠狠道:“安正刚,你应该知道当叛徒的下场!若你执迷不悟,就算老夫不杀你,也自会有人取你狗命!”
“哈哈……”安正刚大笑道,“天毒王以为安某是吃素的?安某敢这么做,就不怕你们报复!傅宫主对安某如此信任,安某岂能辜负了他?人生得一明主,夫复何求?”
“老秃驴!”汤智渊咬牙道,“这笔账迟早有人找你算!”转身飞入小舟,飘然而去。
安正刚也回身踢飞船板,借力上岸,幽幽道:“不知道少主有没有偷袭成功?”
待汤智渊赶回茶亭,众人早已跪地请罪,战战兢兢。听闻玄毒王和四位毒公惨死,又折损了几十个高手,汤智渊怒摔杯盏,气愤道:“秃驴欺我太甚!若不是看在他身后之人面子上,老夫岂能饶他?地毒王,咱们还有多少人马?”
尉迟封恭敬道:“顶尖高手十八人,半数负伤;其余高手二十人,全部负伤。”
汤智渊稍稍压制怒火,细细思忖,阴声道:“咱们仍然占有优势,拿下他们是绰绰有余!既然他们喜欢声东击西,那老夫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待拿下天静宫,老夫再跟这个老秃驴算账!”
翌日汤智渊率众人饶湖往东,直奔岳阳扑去。
得知圣毒教直奔天静宫扑去,傅玉成急忙召集众人询问对策。
安正刚面色凝重道:“擒贼擒王……昨夜属下曾对汤智渊说过这话,没想到今日他竟付诸实施了。不过,这件事透着蹊跷:真要偷袭圣宫应该是悄悄潜行,而不是大张旗鼓。如果属下没有猜错,汤智渊是准备杀个回马枪,趁机围杀咱们。属下建议不要原路追击,以免中计!”
“姑母,你怎么看?”傅玉成急道。
鲍蕊蕾摇头道:“属下看不透,不过总觉得其中有诈。汤智渊为什么要孤军深入?这里地形没有人比咱们更熟悉,只要他敢孤军深入,必败无疑。既然明知危机四伏,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说明汤智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扭转局面的希望!这个希望是什么?是擒拿少主,还是擒拿宫主?”
听鲍蕊蕾分析,傅玉成只觉背冒寒气,惊慌道:“汤智渊必定是打算攻陷圣宫,擒拿义父!”
“不可能!”安正刚铿锵道,“汤智渊没有这么蠢,绝不可能主动去攻打圣宫!就算他攻陷圣宫,也必会腹背受敌,功败垂成。汤智渊不是莽夫,少主千万别小看了他!”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傅玉成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是为了擒拿姨母?”
安正刚虎躯一震,想起昨晚之事,目光如炬道:“坏了,汤智渊必定是奔着焦殿主去的!焦殿主是宫主最倚重之人,也是最了解宫内布局之人,只要擒住焦殿主,咱们必定投鼠忌器,宫主也必定方寸大乱。”
“不好,”鲍蕊蕾惊道,“焦殿主说圣宫空虚,早上就飞马赶回去了,此刻应该在半途。”
傅玉成陡然提剑,急不可待道:“事不宜迟,众人随我回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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