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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蜜捡起来,是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被熨烫得很挺括。
陈叹樵的卧室门依旧是紧闭着,陈蜜穿上衬衫,把浴巾和睡衣全都丢进洗衣机里。
胡玉桐还没回来,陈蜜去厨房倒水,听见陈叹樵走进浴室,流水声隔着门板传来。
陈蜜垂眸……两秒后,放下水杯冲进卧室。
轻车熟路地拉开中间的抽屉,陈蜜一愣,公交卡、饭卡、录取通知书都在,唯独不见了钥匙串。
陈蜜又拉开几个抽屉,翻了个底朝天。
无果。
陈叹樵洗澡速度很快,几乎不用二次打开电闸。腰上松松垮垮系着条睡裤,他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推门进来。
陈蜜坐在他床上,抬头瞪他,目光还没用力就连打两个喷嚏。
陈叹樵抽下毛巾擦着头走过来,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空调关上了。
抽屉有明显拉动的痕迹,他眉毛挑了一下,转身坐在椅子上。
“你来我卧室做什么?”陈叹樵单手擦头,双腿随意叉开,嘴角压不住笑。
陈蜜曲着腿,也不再遮掩了,目光指向那个抽屉,道:“你这里面放了什么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叹樵笑,拨了拨头发,水珠四溅。
陈蜜语塞,看着他起身去吹头发,跳下床也跟着跑过去。
陈叹樵高她许多,陈蜜再怎么伸脖子也只能到他肩膀。
陈蜜一步两步地跟着,“是不是藏的情书?你给我看看,我又不告诉妈。”
陈叹樵不理会,打开吹风机,陈蜜的声音一下就听不见了。
“陈叹樵!!”
“是情书又怎样?”陈叹樵低头,用吹风机扫了一下她的脸。
陈蜜被热风击退半步,眯着眼抬手挡在脸前,“不怎么样,我不看内容,你就让我看看是不是情书,哎……哎呀!!你别吹我了!”
她被吹得睁不开眼,伸手要推开陈叹樵,手心按在他胸口上。
热风上移,头顶突然多了只手。
陈叹樵单手拿着吹风机,伸手拨散湿发。热风经过手指吹向发根,他把风机拿得远些,“别动,把头发吹干。”
陈蜜抬起的手顿在半空,发丝在眼前飞舞。陈叹樵眼角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自己吹……”陈蜜伸手,陈叹樵绕开她,从左手换到右手,什么都没说。
她没对方那样坦然。
手指擦着头皮,陈叹樵掰了一下陈蜜的肩膀,道:“转身。”
镜子上的雾气已经散了,清晰地照出两人的身影,陈叹樵没穿上衣,肌肉在年少的身体上已经初现雏形,陈蜜一抬眼就能看见。
“是情书吗?”陈蜜不死心,拨开眼前的乱发,扭头看他。
陈叹樵低头,目光笔直,心情似乎不错。他绕开问题,避重就轻地反问她,“很重要吗?”
陈蜜皱眉。
重要吗?说实话陈蜜这辈子和上辈子,都还没做好看陈叹樵和别人恋爱的准备。这种准备好像小孩要在最爱的存钱罐与零花钱中取舍,从她决定要和陈叹樵划清爱人的界限时,那个名为爱的罐子就被举过头顶。放手,她失去陈叹樵。不放手,陈叹樵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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