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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纯越想挣脱拉拽,胡乌屋钳住她手腕的力气就越大,疼得辛纯放弃了,随便吧,也罢,看胡乌屋到底要干什么。
“是陆郎君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伐山被打断练习,一见对方欢妍娇俏,穿着华丽富贵,就没有生气,回道:“是,什么事?”
陆甲衣凑过来偷听。
胡乌屋先夸赞:“我看见今天园林里蹴鞠的,属陆郎君的球技最好。”
一句话把对方夸喜悦。她再道:“郎君踢球这么好,怎么不和那边场地的郎君们一样比试筑球呢?不是都说擅蹴球者,只比筑球么?”
“筑球”就是筑球竿,上设球门,然后把球踢进球门论输赢。
陆甲衣哈哈大笑:“听谁瞎说的,那伙人从我们来时就满场跑,一个球都踢不进,你不信去那边看,天黑他们也进不了一球!”
难得遇到这样的蠢货,都不用胡乌屋引导话,她撂下句“那我们真去看了”,再次拽着许、辛二人走。
哪怕尉窈重活一世,也没听闻过、见识过疯癫到损人不利己地步之人,所以这时候的尉窈已经重新练球,没有在意胡乌屋三人的去向。
隔壁训练场那群少年恰好跑累了,三、五围坐着休息,不知谁先看见的三名女郎携手过来,立即相互告知,怪叫起哄,猜测对方是倾慕他们中的谁过来的。
胡乌屋目光从这些少年里一一掠过,选中一个看起来就桀骜、好惹事的,她问:“郎君,我听说擅蹴球者,只比筑球,真是这样吗?”
“对。你过来就是问这个?”
胡乌屋还真选对人了,此少年姓伊名谐,出身帝室伊娄氏,是今天蹴球的组织者。
“我过来是想证实这点。”胡乌屋指向陆伐山,可是从她这个方向,尉窈与陆伐山在同条线上,而且尉窈在前,陆伐山在后。“刚才那人说,踢筑球的最厉害是瞎话,是别人骗我这种不懂蹴球之人的谎言。他见我不信,让我来问你们,还说你们踢到天黑也进不了一个球。啊……”
胡乌屋见这些人怒起,装成极害怕的样子抱头,哭腔道:“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们问我的伙伴,她俩也听到了。”
许娇晴是真正害怕,眼睛都不知该看哪,别提回话了。
辛纯终于明白胡乌屋要干什么了,反正出事也是胡乌屋为主谋,她是被拽过来凑数的而已!她只向这群少年点几下头,也假装被吓到。
“呼——”伊谐吐出气息,怒极反笑:“看来有人把咱们当软柿子捏了,走,旧账新账一起算!”
这伙少年有二十多人,一个个气势张扬冲着尉窈所在的练习场地过来。
胡乌屋重新拽辛纯,辛纯有了防备,跑开远离她。可是许娇晴反应慢,没能逃脱,又被胡乌屋拉着跑,跟在伊谐等人后头。
尉茂察觉不对,过来尉窈跟前迅速提醒:“你去栅栏外头等我,呆会儿要是打架,你什么都别管,往家跑。尉蓁,过来!你和步学子跟着窈同门走,先别问为什么,回头我告诉你。”
他再嘱咐陆征品:“去把你族兄他们叫过来,你自己别回来,躲远点。阿景、武继,别练了,过来!”
“哈。”伊谐本来还怀疑尉窈一女郎,会平白无故辱他们球技?会不会是陆家那些蠢货?结果看见尉窈要跑,他挥手呼喊伙伴:“拦住她!我从没打过女娘,今天要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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