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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么好的酒,被一群牲口糟践了。”
如果之前那番话可以说是冒犯,那么这句话,分明就是骂人。
便是那山羊胡的术士,脸色也顿时一沉,布满了阴霾戾气。这邓家的小子是来故意找茬?
邓荣气得胡子直翘。
邓恒这个畜生,到底是怎么从行动局蹦出来的?又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挑衅他这个族老?
往日邓恒虽然混蛋,可是在家族长辈跟前,顶多是撒撒泼,也不敢过于犯浑,更别说辱骂家族长辈。
今天这是鬼上身了?
“去,把这个畜生绑起来,掌嘴!”
邓荣气急败坏,指示着邓恺和另外两个邓家后辈。
汪律师则擦着汗,朝角落头里钻。这是邓家内讧,他这个当走狗的,最好还是不要参与,免得引火烧身。
邓恺站起身来:“堂哥,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跪下,给叔公认个错,回头家法处置或许还能轻一些。”
江跃呵呵一笑:“你们现在就算跪下,也已经晚了。”
江跃悠然靠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咧咧往桌上一架。
忽然冲着山羊胡的术士诡异一笑:“岳老师,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
那山羊胡术士豁然离席,嘴里嘀咕道:“你们家族内部的矛盾,岳某没有兴趣掺和。告辞。”
他推开椅子就想离开。
可是江跃就坐在他跟前,椅子往后一靠,双脚架在桌上,正好将他出去的路封死了。
“朋友,借个道。”不知为何,这山羊胡术士居然对江跃异常客气,哪怕江跃之前骂他是牲口,糟蹋了好酒,他居然好像一点都不记仇。
“道不是有么?”
江跃淡淡瞥了一眼自己的双脚,微微抬了抬,示意他从胯下钻过去。
这诡异的一幕,让邓荣这头老狐狸看出了一点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岳老师的神情中,竟然对邓恒这个畜生存有一丝忌惮,甚至是畏惧?
山羊胡术士面色难看:“朋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家族内部的矛盾,与我何干?”
显然,便是这术士,也识破不了江跃动用了复制手段。
他并没有怀疑眼前这邓恒有问题,只当是家族内部矛盾,迁怒他这个局外人。
如果只是邓家的子弟,这位岳姓术士其实根本不放在眼里,从他对邓荣的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可面对江跃,这位术士有一种危机本能,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常恐怖,绝对可以威胁到他的性命。
这是一种来自本能的恐惧。
他的步步退让,在邓家人眼里看来,更是荒诞不堪。
之前这位岳老师的嘴脸要多傲气就有多傲气,一句话没说好他都能接近翻脸,如今为什么对邓恒这小子如此客气?
邓恒算什么东西?
不就是家族一个纨绔么?
邓恺和另外两名邓家子弟,已经离席,从两个方向朝江跃包围过来。
就冲这小子刚才对叔公的态度,按邓家的家规,打断腿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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