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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的东西各式各样。
有小钱袋、巾帕、香囊、木簪和银簪等等。
皆是女子之物。
陆璟肆眼底肃沉一片,“这应当是那些被害女子的贴身物件。”
苏珞浅美眸一顿,随即看到被被压在最底下的一个桃粉色香囊。
眼睫微抖,呼吸颤得不像话,“是。。。是佩兰。。。”
她下意识伸手就想拿出那个香囊,却又想起刚才陆璟肆的交代,缩回手,指尖攥住他的袖子。
“陆璟肆,是佩兰。。。这是佩兰的东西。。。”
话音刚落,泪珠就滚了下来。
那个桃粉色香囊,是她送给佩兰的,泽兰也有一个,她绝对不会认错。
苏珞浅哭得语调颤颤,泪滴打湿了她面上的薄纱,眼底朦胧一片。
陆璟肆把人扶起来,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
这倨傲淡漠的承安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就没干过安慰人的事。
现下小妻子在自己身前哭得梨花带雨,他也只是拧紧了眉,挺拔的身姿让她倚着。
末了僵硬地吐出几个字,“别哭了。”
声音难得温和了些。
苏珞浅吸了吸鼻子,仰头看他,“陆璟肆,你一定能让他受到律法的惩罚的,对吗?”
女尸案牵扯的人命众多,按律法来判,林永鸿被斩首都不为过。
但他是锦王的长子,若是真杀了,锦王这边不好交代。
即使是当今圣上,都得犹豫几分。
可这数条人命,不可能就这么含冤而亡。
苏珞浅人还靠在他怀里,白皙的脸蛋上仍有未干的泪痕,眼睫沾泪,眼底盈盈一片,怀着万分期许,就这么望着他。
陆璟肆喉结轻滚了下,移开视线。
早在案件线索频频指向林永鸿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更何况现在死者当中还有钟佑年的女儿。
这礼部尚书,必然是主张处死凶手的。
朝堂之中风谲云诡,想看锦王吃瘪的人也不在少数。
若是证据确凿,斩首或绞刑,并非不可能。
“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苏珞浅自然也明白林永鸿这个锦王长子的身份,对于案件量刑的影响,能得陆璟肆这句保证已经足以。
她抿了抿哭得有些发干的唇瓣,“那我们快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找到更多更确凿的证据,才能将林永鸿的罪定得更死。
说完这话,她便松开了刚才一直攥紧他衣袖的手,转身继续查看。
陆璟肆盯着她的纤细的背影看了几瞬,又垂下目光瞥了眼自己被她握皱的袖口,眸色幽沉。
——
密室宽敞明亮,乍一看并无不妥,但苏珞浅和陆璟肆查看得仔细,又在墙角和桌椅底下的细微之处发现了疑似血迹的半干红斑。
两个时辰后,陆璟肆刻意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二人才从密室里出来。
外头日光正盛,院子里花草亭榭优美,可这个地方,却是佩兰和那数名无辜女子的噩梦之地。
苏珞浅鼻尖发酸,眼底似又有泪涌出,忍得眼眶发红。
她心里想着佩兰,下台阶时没太注意,被绊了下,险些腿软往前栽去,幸好陆璟肆及时扣住她的腰将她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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