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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蓉吐完依靠在门边上,屋里的三个人围绕着尸体所以都是背对着她,而她只认识其中两个。陆然余光瞄见她后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进来,然而吐得已经虚脱的苏蓉表示拒绝。
“死者女,30—35之间。”常庸自述,陆然打开文件坐在一旁记录下来。
“身中26刀,致命伤在心脏。”
手术刀划开油腻感的皮肤,“皮下脂肪组织形成尸蜡,但是深层脂肪组织却没有,估计是年节的发生的命案。”
“头发大面积脱落。”然后带着半透明手套的手板着脑袋向后抬了抬,“脖子也有明显的淤痕。”最后停留在实体的胸口处,“乳房也有被施虐的迹象。”常庸抬眼,淡蓝色的医用口罩只留下他狭小细窄的眼睛,从苍卿楠的角度来看,他的眼睛少有眼白,黑色的瞳孔有着十足的邪恶。
“死者生前受过性虐。”未等常庸开口,苍卿楠自述。
答案不是常庸所想,他不免有些不赞同。
苍卿楠指了指尸体腐烂的大腿根部,“我们不确定凶手是否对死者进行性侵,精子三天之内没有和卵子结合就会自动分解,更何况是3个月,没有证据所以性侵不成立。”
话不投机半句多,常庸也不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说,说道重点还时不时重复一遍,苍卿楠颜色未变他指指死者的腹部让常庸剖开,常庸照做,配合倒是十分默契。
苏蓉看不清他们在做些什么,百般无聊之下她踏出一步,头偷偷探望过去,死者的子宫被打开子宫和阴道黏在一起还粘连着蛆虫,红黑色的内脏划开时连带着酸臭的液体附着在手套上,顺着指腹一滴滴落在案台上。她只觉得整个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气窜入毛孔里从上到下透着寒意,刚抑制住的翻腾又不受控制的在胃里倒腾,她捂住嘴再一次冲向门外。
陆然看着再次往外跑的苏蓉有些担忧,失神片刻被埋头分析的常庸喊住,常庸眯眼似乎在笑却又似嘲讽道,“现在局里的年轻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陆然以为说的是自己倒也不好反驳埋头继续记录。
苍卿楠闻声抬头看到垃圾桶处一抹淡蓝色的衣角似笑非笑着附和,“恩,的确是不行。”
陆然皱眉憋眼后者,头埋得更低了。
等到陆然和苍卿楠一行人出来,苏蓉已经不吐了,她依靠在白色的瓷砖墙上喘息着,看来有些虚脱,背后的走廊渐渐弥散在黑暗里,其他的几间关着尸体的房门都关着,一切静谧的一塌糊涂。常庸眼神掠过苏蓉随后摇摇头随后和陆然等人告别,苍卿楠走上前叫了她一声,没有任何反应,他伸出手即将碰触她之时,苏蓉一个侧身他落了空,她睁开眼,“你不要碰我。”脑海里依旧是苍卿楠刚刚切开腐肉的画面,即便是带着橡胶手套隔绝着,但她依旧觉得恶心。
苍卿楠收回手作罢,“那就走吧!”他沉着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带着诡异的回音。
苏蓉还是有些不稳,苍卿楠拍拍陆然将他推到苏蓉面前,苏蓉顺势扶住陆然,“那就走吧!”
“咦,妹子,你怎么穿我们局里的制服啊?”在门口才碰见的时候陆然就想问了。
苏蓉不答,扶着他肩膀的手默默地收回。
陆然又要问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局里的同事,“喂!阿海什么事啊!”他玩笑的看看苏蓉和苍卿楠,身子侧在一边。电话那头的阿海不知讲了什么,陆然直起身表情变得凝重,他看看同样看着他的苍卿楠。
“发生命案了!”
“发生了命案?”
异口同声。
苏蓉瞪大眼,心里默念又发生了。
走廊上三处身影伫立在原地,下一秒所有人快步走出去。陆然驾着警车从干道上疾驰而过,苍卿楠坐在副驾驶坐上皱着眉,从苏蓉的角度能看见他冷漠的侧颜,路旁不断变换的树影在他脸上不断放映,看起来像个死神。
“尸体死在三湾公园,死者女性,致命伤在心脏,身中36刀……”陆然尽可能的述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
三湾公园,苏蓉知道这个地方,三湾公园是在三湾大桥桥底向东延伸的一个湖边公园,附近小区较多是一个晚间散步的好地方,但是两年前一家化工厂扎根在这排放污水导致湖水常年散发臭味,所谓的公园也不再有人愿意靠近。
尸体是用黑色的牛津袋包裹着的,每个月负责清扫的环卫工人发现了这具尸体。苏蓉远远的看去袋子的拉点口张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周围拉了警戒线,尸体旁蹲着和她穿着一样衣服的人,苍卿楠走到一辆环卫车旁,车主是个年纪大的妇人,她眼神左右不定,握杯子的双手抖个不停,惨白的干裂的嘴唇哆嗦着。他接过阿海的笔录,“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妈回神看着来人,眼神空洞回忆,“大概是5点多的样子。”她皱皱眉头眼珠斜向上而后转向左边,“我看没人,我就去打开看看,后来哎呀妈呀吓我一跳。”
“距上一次来这里是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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