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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也被女儿的话给吓到了,连忙劝道:“女儿不是说去见郡主吗,与李炎何干,不要在这胡说八道,隔墙有耳。”
就算李炎是太监出身,但现在已经被内务府除了太监籍,被好事者听到,还是会找出许多麻烦来。
“是啊,父亲,我与武月郡主相识已久,她来江陵郡执行任务,我必然要尽地主之谊的。”秦宁素说道。
“你是昭仪,在后宫皇后之下你最大,地位与北凉王平级,为何非得三更半夜去见什么武月,再说从辈分来讲,她不过是你的侄女,简直是岂有此理。”秦建功没好气地说。
他只想暗中使坏,可不想事儿还没做,就捅到武帝那儿去啊。
皇后权势再大,在武帝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的。
“父亲此言差矣,我不过是个空头昭仪罢了,怎能与北凉王比,就好比李炎现在是正三品,您是四品,见到他会跪拜吗?”秦宁素问。
“你……是不是想气死为父。”
秦建功确实没把李炎这个虚三品放在眼里。
“女儿句句属实,重点不是我见了谁,反正也没人看到,重点是我刚才说的话,父亲,您可千万不要被牵连进去,否则会闹出大麻烦的,我听得出来,武帝很重视此事,可能关系到重大的变革。”
秦宁素毕竟是武帝的身边人,对武帝还是很了解的。
若不是绝大的事,他是不会小心翼翼如此保密的。
而且武帝虽然性子比年轻时温和许多,但一旦他想做的事,不达目的不罢休,佛挡杀佛,人挡杀人。
当年为了江陵首富的家的百万两白银,把李家九族两百多号人全诛了。
秦建功知道女儿不会赞成自己的阴谋,便不打算说真话,而是狡辩道:“江陵郡三座铜矿都是官产,归地方衙门管辖,我怎么干涉,完全是多此一举,瞎操心。”
秦宁素见父亲不到黄河不死心,便想把偷听到的消息抖出来,反正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
这件事也关系到她在宫里的处境,必须要阻止。
“父亲,我是您女儿,连我都要骗吗,明明……”
“禀报老爷,出大事了!”
老管家飞奔进来,十分慌张,气喘吁吁。
“慌什么,有话就说。”秦建功呵斥道。
“铜陵县一号铜矿,二号铜矿,昨晚发生大塌方,听说被埋了一百多号矿工,几千名矿工宗亲,把铜陵县衙给围得水泄不通,恐怕会出大事。”
秦建功和秦宁素同时站起来,两人都很惊讶,这方士强的执行力也太强太快了吧。
按理说他昨晚才到铜陵的,竟然连夜就把事儿给办了。
秦宁素脸色苍白地看着父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她知道事情失控了。
走到这一步,恐怕秦建功也没有退路。
而秦建功则镇定得多,主意是他出的,这正是他想要的。
以铜陵县衙的经济实力,肯定没法摆平这件事,届时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派人带着五千两白银,去帮方士强解决困难。
朝廷现在最怕百姓造反,所以为了平息民愤,私自处理官矿,罪罚也不会太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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