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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他想活下去，咬碎了牙齿也要活下来。

江心是个合格的聆听者，过了会儿，她问：“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吗？”

沈南州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沉默了片刻，接着往下说：“你知道她父亲吗？江北山，有点钱，刚搬到北城，根基不稳，得罪了人。”

沈南州还记着当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记忆是模糊的，但大部分的画面都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胆子其实挺小的，那天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听见她在哭。”

“我们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我还没蒙着眼睛，其实看不见她的脸。老实说，那时候听见她的哭声还挺烦的。”

哭就算了。

还一直哭。

眼泪又不能解决问题。

只不过当时沈南州没有力气说这些话。

江心记起来了，刚开始她确实被吓坏了。

一间大门紧闭的废弃厂房，只有被封死的铁窗能透进一点微光。

到处锈迹斑斑。

地上都是血。

有些早就干涸，有些还是新鲜的。

江心喉咙发紧，“所以你那时候没看过她的脸？”

沈南州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这重要吗？”

江北山的女儿。

还有别人吗？

江心静默。

过了很久，她挤出几个字：“不重要。”

她好像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的必要。

江心看着电视，才觉得自己还能呼吸。

很多年以前，她没有勇气告诉沈南州真相的时候，她和他的故事就结束了。

那个时候，当她看见沈南州望着江岁宁时的神情，她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局外人。

他爱着江岁宁的时候，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看起来好像那么的幸福。

江心想那好吧，就这样吧，我祝你幸福。

可是兜兜转转，她和他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江心想张口问沈南州，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江岁宁？还是说他爱的是那个救了他的人。

她忍了几次，没能忍住：“沈南州，你喜欢江岁宁什么？”

这句问话，有点冒昧。

但今天的沈南州并不介意，可能是嫌电视机的声音有点吵闹，他关掉了电视，他忽然笑了下，“虽然一开始觉得她哭得很烦，后来也感觉她挺可爱的，有点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