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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激动。”迟拓坚持。
“谁家激动脸色能白成这样。”安也站起来,“你有药吗”
“我只是喝了混酒。”迟拓挣扎。
“你在我家喝的酒哪次不是混酒”安也指指那个玻璃杯,“那点白干喝晚两秒都得蒸发掉。”
迟拓“”
“有药吗”安也问他。
他视线其实已经有点看不清楚,但是仍然十分倔强地重新拿出一张白纸,从头开始写,一边写一边说“等我写完你盖好章,我怕你明天忘记了。”
安也“”
她抽了一张纸又拿走迟拓的笔,在他旁边刷刷刷地把自己的名字身份证号写上,然后在名字上面摁了个指印。
她直接把纸往迟拓面前一拍,问“药呢”
迟拓呆呆地看着那张纸“你这样写东西会被我坑到倾家荡产。”
“你坑呗。”安也写完那张等同于空白支票的东西就去了迟拓房间,床头柜是最后可能放药的地方,她搜出了一堆,“这药喝了酒能吃吗”
迟拓没吭声,他还是盯着那张纸,半晌,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把这张纸丢到书房的碎纸机里,开了最大挡碎成粉末,再晃晃悠悠走到自己房间里,看着安也坐在他床上一瓶瓶的研究他的药。
她看到他进来,仰着头蹙着眉,语气是他非常熟悉的熟稔和嫌弃“迟拓我发现你这人真挺能装的,老狗面具是戴在脑门上摘不掉了是不是你平时闷声不响地吃这么多药”
“很多是吃了一两次副作用大的,我没丢。”迟拓走过来把那十几瓶药一股脑捧起来,丢回到抽屉里,“别折腾了,喝了酒这些药碰了都会猝死。”
安也“那你怎么办”
“我躺会。”迟拓也坐上床,看着安也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吧。”
反射弧大概能绕地球三圈。
现在还没绕回来的样子。
安也强调“我可能会做得非常糟糕,可能会糟糕到我们两个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可能。”迟拓想都不想斩钉截铁,把盘坐着的安也往枕头那边推了一下,他自己躺在了安也腿上。
安也“”
“你都亲我了。”迟拓闭着眼睛咕哝,“我就躺一下而已,比你矜持多了。”
安也“”
这人脸皮简直
接着他又问“你刚才是真的亲了对吧”
安也“是啊是啊是啊。”
迟拓睁眼看她“为什么”
他床单是黑色的,衬得两人的肤色都特别白,安也半靠在枕头上,低着头和迟拓对视。
迟拓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已经开始出汗,莫名其妙的恐慌发作让他眼底也有些猩红。
但是,眼神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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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的安也想职业病发作给他当场拍一张。
那种,藏着很多复杂情绪的眼神,因为情绪太浓烈,安也甚至觉得自己在他眼底看完了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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