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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吻了她的手指。
然后盛屿笑了笑说:“亲了。”
池乔并在一起的腿动了动,他刚才的吻直通她的心脏,池乔溃不成军。
她颤抖着直起身,脸颊贴着他的脸颊,鼻尖点着他的鼻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耳鬓厮磨。
池乔的眼睛闭着,盛屿的眼睛睁着。
盛屿看着池乔发出微微的喘息,无措地吻着他的面庞。而他的手,不动声色地,顺着池乔光裸的小腿,移到她的大腿,她的腰肢,她的脊背,她的肩头,最后停在她的脖颈上。
池乔有着纤细秀美的脖颈,她爱美,戴着一条细碎的银链。
她总是想着如何打扮它,而盛屿,却想着如何把它折断。
盛屿骨节分明的手扣在池乔的颈边,穿过那条项链。他能感受到池乔颈上软骨的存在,以及静脉的鼓动。薄薄的白皮肤下面是温热的血。
盛屿的眼比墓碑上的乌鸦还黑。
池乔不知道,她闭目,坐在他膝上,少女的胸贴着他,小口小口嘬着盛屿光洁的下巴,她喜欢他,她想要他。
池乔说出了声:“我喜欢你。”她的声音带着水果硬糖的甜,廉价。
盛屿微微用力的手失了力道,滑落下去,攥拳。他用舌头顶住上颚,克制住自己,从她身边抽离。
池乔想握住他的手,但只是指尖划过他的手背。
盛屿平了平呼吸,看了下时间。
池乔再看他时,发现他眉间仍积着细雪。
“十二点了。”盛屿看着窗外滂沱的雨,声音淡得像在陈述,“外面雨太大,这里有客房,你先住一晚,明天送你去学校。”
“你怎么了?”池乔坐在沙发上问,眼里尚带着水光。
“没事。”盛屿收拾了药盒,站得很远,“你早点休息。”
他白色的衬衫领口就是一道白色屏风。
池乔觉得自己被隔绝了。
明明那道白屏风下有一道红色的印子。她问过别人,别人同她讲是胎记,但她觉得不可信。
盛屿关上门,把她隔在外面。
池乔在原地坐了一会,从口袋掏出黑色的发绳,把头发扎了起来。慢慢走到那道紧闭的门前,把耳朵附上去,里面没有什么声响。
她自己也觉得没多大意思,过了一会边走了。
盛屿听着她渐远的脚步声,按着眉心,拧开药瓶,吃了一片药。他今天的药过量了。
盛屿在桌边静静坐了一会,以手挡眼,听着全身的血液冷下来,他缓缓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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