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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志兰的话,其实正中下怀。
但是,月半夏再泼辣也是小姑娘家家的,当着这么多社员,被拆穿内心的小九九,哪会受得了?
边志兰还在继续叭叭,“对,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想找个野汉子嫁了吗?哈哈,”
“野汉子?”月半夏实在忍无可忍,一边追着骂着一边挥拳,“哎呀瞧你说的,就你多嘴就你多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小嘴砸,我非打烂了你不可,让你玷污我和杨香凝的纯洁友谊。”
见月半夏已经追到了边志兰,挥拳一下一下在打后背。
杨香凝,忍不住笑了。
边志兰也扭身哈哈哈。
最后边志兰擒住了月半夏的手,“哎呀,这年头呀我真是好人难做,我这说了个大实话你反而打我。难道是说,做的人没有错,说的人反而有错?”
月半夏听了想继续回怼。
可是,已经进村子了,她们该分道扬镳了。月半夏和杨香凝去了后街,而边志兰去了前街,就那样,月半夏还不忘回身指着:“看下午我饶不了你,你个小篮子。”
边志兰扭头坏笑。
“哼!下午我奉陪,反正,你要是敢把我给得罪了,我大舅可是记分员,到时候我可告诉我大舅不给你记5分,哈哈哈,你傻眼了吧?”
“呃,”别说,这一句果然好使。
月半夏本来回过身准备熄火,听着边志兰如此说,她扭头笑着嚷嚷,“你敢!好,好你个小篮子,算你狠!”
杨家门口,栅栏门大敞四开。
“香凝,这是怎么回事?你家的栅栏门,不是用一个大锁头锁上的吗?钥匙藏在了水窟眼,是不是?”
杨香凝点头,看向空旷院落。
“那这?栅栏门怎么给打开了?锁头也不见了?莫非招贼了?”月半夏弯腰看水窟眼,里面空荡荡啥都没有。
不过最后,杨香凝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院里。
“哦,原来如此。”
月半夏见杨树下靠着那个二八大铁驴,便捂住半个嘴,小声对香凝说,“不是那个家伙看你来了吧?难道他真的来做饭?傻小子当真来赎罪了?”
香凝没说话,进来了院落。
堆积满地的杨树花,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很松软,就像踩在了大地毯上。杨香凝见西厢房的门也开着,便瞄了一眼。月半夏见状,赶紧拉着杨香凝,毫不客气进来了西厢房。
“咦?怎么没人呢?”
虽然没有人,但是见桌子上竟然摆个盆,而且神秘盖着一条旧手巾……不知道哪里,还有一股子花果飘香。
“哎呀我滴天,这?为了娶你,真下血本,莫不是把供销社都搬家里来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香?”
听了月半夏的一番话,
杨香凝的小脸脸一红。
为了躲避害臊,她端起来了洗衣盆,拿着碱面,想到院里杨树下的压机井旁边洗衣服,可就在这时,她刚到院里压机井旁,还没来得及蹲下。
就见叶檀从外头匆匆回来了。
原来从供销社回来后,他放下买的吃的就赶紧回了知青点,拿来了昨日采摘的榆树钱,他一眼就看到杨香凝端着大盆想洗衣,顿时冲过来沉声喊。
“谁让你洗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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