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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几句,电影开始。
第一幕就是秦挚饰演的小安蹲在鸡窝前掏鸡蛋的样子,他掏啊掏,掏啊掏,额头的汗都落下来了,恨不得爬进去看一看的时候,终于摸到一个鸡蛋。
他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的捧着鸡蛋朝屋子里走去,欣喜的朝屋里的老人报喜。
屋里的老人显然也特别高兴,一边点头,一边说晚上给他做蛋花汤,不过,说话间咳个不停。
夏深之前只看过一段粗剪的片子,成片还是第一次观看,苏鹤卿的拍摄手法很写实,没有放什么煽情的音乐,期间能听到的只有大自然的声音,代入感却极好,影厅里最开始还有人小声议论,渐渐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最开始温默的氛围被推向更深一层的沉默,爷爷病倒,无钱医治,小安试图到村长家借电话给外出打工的爸爸妈妈打电话,好不容易借到电话电话却成了空号。
他日日望着那条走出村子的路,希冀能从那里看到父母的身影,同时他也想,如果他能走出去就好了。
但,随着爷爷病重,家里的存粮一点一点耗尽,天气渐冷,连野菜都挖不到的时候,气氛整个凝重起来,镜头频频晃向小安不久前在给别人干活时捡回来的农药。
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小安早晨醒来,与他相依为命的爷爷已经死了,冷让他的脸都变成了青色。
小安刨坑安葬了爷爷,收拾了一下东西朝那条出村的路走去。
他饿的饥肠辘辘,但最终,他放过了那瓶农药。
可是,走啊走,走啊走,天空飘起雪,他终于翻过那座大山,希望就在眼前的时候,因为天气太冷,一头从山上栽了下去。
身体落入雪中,他仍望着能离开的方向,眼前仿佛看到了父母,但最终,他只是在雪地里逐渐停止了呼吸。
远方,到达不了的远方,可望而不可及的远方,留守儿童的远方。
大屏幕上打出这样一行字,众人呆呆的坐着,心中说不出的唏嘘,这种感觉就像如鲠在喉。
影厅里的灯打开,众人才像刚刚回过神一样开始动弹。
夏深砖头看向楚琼依,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楚琼依身边的樊娅不知何时不见了。
再一转头,就看到樊娅正坐在旁边不知和苏鹤卿说着什么。
夏深挑了挑眉,捅了捅樊朔的手臂。
樊朔顿时皱眉,正要咳嗽一声,夏深拉了拉他的手臂。
樊朔拧着眉,正好楚琼依看过来,顺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有些不解,“那位是……”
“是我们这部戏的导演,苏鹤卿,几年前特别有名的一位男演员,有几部戏都是自导自演的,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不过,后来听说坚持不用投资商推荐的演员被封杀了。”夏深解释。
楚琼依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表达意见,樊朔重重的咳嗽一声,众人一惊,纷纷侧目。
樊娅也看过来,扬扬眉,“哥你嗓子不舒服啊?”
樊朔:“……”
夏深失笑,连忙在樊朔瞪过去之前开口,“娅娅,趁着这会儿时间还早,我们出去看看其他影厅的情况吧。”
“好啊。”樊娅站起身,夏深便颇具深意的看了眼楚琼依,然后和樊娅一起走了出去。
楚琼依意外,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苏鹤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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