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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入职镇妖司（第1页）

广月宫住的是丽妃，也是定王发妻的妹妹。入宫两年被封为妃子，平日里以端庄著称。太后此刻端坐，神情凝重：“赵大人，你带着这名宫女来永康宫，究竟有何用意？”赵钰随即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太后，卑职是奉皇上之命，将这名宫女带来。她已招供，在香粉中掺入了疫病之物。证据确凿，还请太后定夺。”言毕，有人呈上了一个蓝色的包袱和一袋粉末。太医迅速上前检查，发现这些香粉颗粒大小不均，颜色斑驳，显然掺入了其他物质。“这味道与先前猫儿市内最早爆发疫病的百姓所穿衣物相似。”太医确定之后，立即向太后禀告道：“微臣已仔细查验，这包袱中尚未燃尽的衣物，确实是疫症之人所穿的衣服。”“简直放肆！”太后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这贱婢，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好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她威严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着！“无人指使，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和我们丽妃全无关系！”那宫女此刻已是奄奄一息，她挣扎着，咬牙切齿地说道：“您怕是忘了，当年你出宫时判的那桩案子，你自诩清正，却害得我姐姐撞墙而死！我只恨……只恨没能毒死你！”太后听着这些话，心中毫无印象，只是提及丽妃，她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这件事若是没有人在背后帮衬授意，就凭这样一个宫女，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的到！“放肆，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太后怒不可遏，指着奄奄一息的宫女：“你说这些哀家毫无印象，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贱婢给哀家拖下去乱棍打死！”几名青龙卫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宫女拖走。她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太后待情绪稍稍平复后，转向赵钰问道：“赵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如何发现有人在哀家的熏炉里做手脚的？”赵钰如实回答道：“这都是皇上的吩咐。昨夜皇上前来探望您时，恰巧碰到了这名宫女行为鬼祟。经过一番调查，便牵扯出了这其中的关系。”太后沉思片刻，说道：“这宫女虽然不肯多说，但此事背后定有隐情。你们继续彻查，一旦查实，不管背后谁人是主谋，都请赵大人按规章办事。”赵钰应声道：“卑职遵命。”说完，他准备告退。太后却叫住了他：“等等，皇上此刻在何处？”赵钰回答道：“皇上此刻正在朝上与诸位大人商议国事。似乎是关于镇妖司副司长任职一事，宿大人推荐姜灵师担任此职，但遭到了其他大人的反对，如今双方僵持不下。”太后皱眉，姜逢的能力她是看在眼里的，现在镇妖司是用人之际。她沉思片刻，继续问：“为何反对？”赵钰解释道：“是关于女子能否入朝为官的问题。宿大人认为女子亦可胜任此职，但其他大人却以传统观念为由，认为女子不应涉足朝政。”太后沉默片刻，对姜逢说道：“你随哀家一道去宣德殿看看吧。”此时的宣德殿内人声鼎沸，朝臣们议论纷纷，情绪高涨。萧明延身着浅金色华丽圆领长袍坐于龙椅之上，虽然面带病容，但沉默之中仍透露出几分庄重与威严。一位紫袍中年大臣站出来激昂陈词：“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乃是天经地义。女子岂能参与朝政、入朝为官？若是后宫之事尚可理解，但镇妖司乃国家重地，岂能让女子涉足？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又有人附和道：“是啊皇上，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一旦涉足朝政，其思想多半偏激可怕，难以保持公正客观。”“没错！姜将军夫妇早逝，竟纵容自家女儿抛头露面为人除灵，成何体统？女子本应在家相夫教子，如今能读书识字已是格外开恩，岂能妄议朝政、简直岂有此理！”几位年长的朝臣也纷纷表示赞同。唯有站在前排的萧明祈、定王、杨太师、秦大人几人沉默站着，没有发表意见。宿淮挺身而出，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各位大人，宿某实在难以认同你们的观点。昔日女子之所以未能涉足朝堂，实乃教之所失也。可如今我南国女子皆能读书识字，她们明辨是非，不比男子差，为何不能为官？”萧明延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他沉声表示赞同：“宿大人所言极是。更何况，镇妖司副司长一职空缺已久，急需贤能之士填补。这位姜灵师无论是才干还是品德，都远胜于许多世家子弟。朕认为此计甚妙！”“皇上，万万不可啊！”一位大臣急忙劝阻，“怎可牝鸡司晨？”“皇上请三思！”另一名大臣也附和道。“你们。。。。”萧明延脸色通红，气的直咳嗽。曹内侍忙拿出丹药给他服下。稍作喘息后，萧明延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愤然说道：“如今国家战乱频仍，陈国虎视眈眈，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怨气冲天，灵物肆虐。朕只是想留住一位有能力的女子，为何如此困难！”又有大臣担忧道：“可是皇上，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将来如何管理朝政？”还有大臣忧心忡忡地表示：“女子身居高位，恐将引发不祥之兆啊！”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女声从殿外传来：“好个不祥之兆！哀家倒要问问，女子当政，何以就成了不祥之兆？”一道苍劲的女声自殿外传来。太后虽抱病在身，可稍适梳妆后，倒也显得精神，尤其说话时的语气，更是气魄盛人。她一进来，百官连忙俯首作揖，齐声问候。萧明延在太后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太后一脸心疼地让他坐好，然后缓缓开口：“哀家为南国操持多年，如今竟成了不祥之兆的始作俑者？真是可笑至极！”那位提出异议的大臣连忙跪下请罪：“太后恕罪，微臣绝无此意，只是……”太后打断了他的话：“够了，哀家不想听你辩解。方才你们所议之事，哀家都听到了，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说到这，她目光柔和下来，转而对萧明延说：“皇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哀家支持你的决定。”仍有大臣坚持己见：“太后，您干政是因为皇上体弱多病，但女子参政，终究于理不合啊！”“是啊太后，镇妖司乃国家重要机构，岂能让一个女子主理？”这时，姜逢突然开口，“这位大人，敢问你的母亲可是女子？”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那大臣脸色一沉：“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女子。”姜逢道：“那不就是了，我还以为你娘是男子，所以才会把女子贬的一文不值！”那大臣被怼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牙尖嘴利！”姜逢不以为意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大臣们，淡淡地说道：“小女只想问一句，倘若身为医者，病人将死之际，是否也要设男女大防，见死不救，只为伦理纲常？”有人试图反驳道：“两者非一事，岂可同日而语？”姜逢毫不退让地回应：“何不可比拟？无论医者兵者，皆应随才至择人，而非止性也，性不可为拘辞也，故步自封者，真乃国之将倾矣！”南国女郎皆能读书识字，可像这般巧言善辩、又能力出众者，实属罕见。不过她的这一席话，倒是让人醍醐灌顶。在场大臣们纷纷面露尴尬之色，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