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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乔松开了手,向后退,她掌心有些发红。章陆站直身,还没拉上裤链,却伸出手欲摸一把她的脸。
池乔躲开,拧开边上的水龙头,低下头慢慢地洗着手。她耷拉着眼皮,累极了的样子。
章陆歪着嘴笑了一声,像是要笑她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他荡着腿间那玩意儿走向池乔。
“你这样子,我就没法给你打四天的五分啦。”他笑着说。
池乔关上水龙头,还未来得及想出回敬的话,身后的铁围栏却发出好大一声响。
那是盛屿的羽毛球拍撞在围栏上的声音。
章陆慌忙拉上裤链,结果卡着几根毛,疼得要死。
池乔并没有抬头看盛屿,她只是看着围栏外盛屿白得晃眼的校服。
“给她打分。”盛屿说,池乔听着他的声音小臂酥麻得起了鸡皮疙瘩。
章陆扯扯嘴角,顶上一句:“你他妈。。。。。。”
“给她打五分,现在,以后一个星期也要。”
章陆态度仍硬着,微偏着头冷笑。
盛屿用球拍金属的边缘磨着地发出沙沙的声响,语调慢慢的:“或者你想变成1分,然后进去。”
盛屿把手机解锁,点开绩点的软件。
他面上表情冷极了,像瓷人一般, 不由让章陆慌乱。
章陆嘴里嗫嚅了几句,拿出手机恨恨地在屏幕戳按了五分,手握着拳,踢着脚下的石子骂骂咧咧走了。
现在只有池乔和盛屿了。
池乔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没有人这么护着她过。
何况池乔只是先洗了手,她身上乱得一团糟,灰色的校服裙撩起,内裤被扯低,显露出丰腴的两瓣雪臀,臀上有未褪的咬痕以及未愈的擦伤,那些痕迹,是红的。
池乔的校服解开了两粒纽扣,被扯下肩,露出锁骨。丝绸的白肩带绷在锁骨上泛着润泽的光。
盛屿想起池乔被撞落的肩带。
他移开目光。
池乔放下裙子,理了衣服,扎起头发。
有灰色的线头在她裙角懒懒地晃着。
“帮忙捡一下羽毛球。”盛屿看着她说,表情平静,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池乔慢慢蹲下身,捡起泥潭里的乌黑的羽毛球。刚洗好的手,沾了污水,又脏了。
隔着围栏,透过空隙,她把羽毛球递给盛屿。
她的手与他想象的不同。池乔的手很小,指甲薄而亮,但修剪地毛糙不平。盛屿班上最古板的女孩也会偷偷在手指上涂指甲油,池乔的手却一点也没着色。
盛屿接过羽毛球,低声说了谢谢。他的手看起来舒服极了,指甲修剪地很干净。
然而这从池乔手里传过来的羽毛球把盛屿的手也弄脏了。
把他弄脏了。
在盛屿走之前,池乔想伸手拉住他的校服衣摆,但又收回手。
她的手脏。
池乔对着他沉静的眉眼问:“你晚上一直在昨天那里等车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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