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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一座庵堂叫安华寺,里面大概有四十多位在册的姑子,以及二十多位带发修行的寻常百姓。
城外的佛寺,叫景明寺;城外的庵堂叫水月庵。景明寺不知何时建成的,只在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开放,主持是一个干瘦的老和尚,带着二十多个小和尚。水月庵则是挂着庵堂名义的风月场所。
青蔓的生母在安华寺带发修行,有兄长的照顾,她无须与寺中的姑子们同吃同住,她甚至能有自己的院子,有伺候着自己的人。
青蔓到安华寺的时候,她的母亲正跪在佛堂前念经,一身青涩素衣,竹枝莲花暗纹,这件衣裳出自京中有名的制衣坊,以手工绣下暗纹,一针一线,全藏于了布料的纹理之下,如同天生。她母亲在安华寺的衣食住行,都是侍郎府每月按时送来的。
青灯依旧,佛尊含笑,一如从前。
她的母亲跪于青绒布蒲团上,拈起一串佛珠,对着拈花慈悲的佛像,念出佛语三千。她坐在佛堂里,看着她的母亲,想笑。
她一面说着要忘却尘事,青灯古佛一生,一边又享受着侍郎府每月送来的衣食。她的十根手指,比自己的都要水嫩。难怪她自来了安华寺,便再也不想回去了。侍郎府再好,她也要做小伏低,哪里有在这里自在。
蔷芜轻手轻脚走到青蔓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言,“姨娘,要是再不回去,只怕被人发现。”莫说她们现在不得宠,便是青蔓姨娘得宠之时,也是不可随便出入王府诸多院落的,更何况是出府。
青蔓放下茶杯,站起身,“你若是让我看你念经,日后也无需送信给我了。”每次都是这样,也不知是日日装模作样,还是只在她面前装模作样。
“等一下。”她的母亲站起转身,她的容貌算不上出色,却因为眼尾上挑,平白生了一丝艳丽。加之这些年,虽然是青灯古佛,却也是娇养着过来的,一身皮肉养的十分的细嫩,腰肢纤细柔软,走动之下,腰肢扭动,从身后看,倒不像是已经过了四十的人。“蔓儿,你我母女,你何必对我如此。”语未断,眼泪倒是先流了下来。
“够了。”青蔓沉下脸,“你明知道我如今在宁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却总是送信给我,又让我来与你相见,你倒底打着什么心思。”旁人的母亲,是身后的倚靠,而她,虽有母亲,却还不如没有。
青蔓的母亲叫玉珠,是许多年前,王侍郎的母亲收养的。她拉着青蔓,双眼含泪,带着一丝胆怯与委屈。“我叫你来,便是要同你说宁王的事情。”她拉着青蔓坐下,从袖口掏出一包药,带着一丝讨好,“这是我专门给你找来的药,能帮助你怀孕的,你下次同房之前喝下它,一定能一次有孕。”
青蔓接过油纸包,呵笑一声,“你当年怀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喝了它?”
玉珠一愣,眼一眨,豆大的眼泪便滚了下来。“蔓儿,我……”
青蔓站起,“你四十多岁了,还动不动装作委屈,动不动就哭,你都不觉得恶心吗?”她但凡多关心她一些,就会知道,自从宁王妃走出自己的院子,宁王就再也没碰过她了。她但凡能想到她一点,就会知道,她已经不能生育了,宁王不允许她有孩子。“我写过信给你,我告诉你,宁王对我防备至深,他日久天长的给我下药,他不允许我有孕,他看不起我,我是什么身份,我不过是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我怎么有资格生孩子……”她知道,那些信,她很少打开。对于她而言,便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女儿,也远比不过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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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侍郎府的工具,是皇后的工具,是宁王的工具,也是她母亲的工具。
她已经很久没有安睡过了,也常常满脸泪痕的醒来。开始,她还会写信告诉她,诉说她的害怕,她的委屈,她的愤怒。可她仅有的几次回信,一次是侍郎府没有给她送燕窝;二次是说伺候她的人毛手毛脚,想要换一个;三次则是斥责她无能,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
“你想要我怎么有用?”青蔓红了眼,眼泪无知无觉的流下,冰冷的,从面颊滑过,带走她遮盖青黑面颊的白粉。“我是私生女,这样身份的我,你想要让我怎么样,我这辈子,能成为宁王府的姨娘,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宁王府中,哪一个不比她的身份高,便是在后院浆洗衣服的丫头,她的父亲是曾经跟随皇上的人,在王府中也能压她一头。“这么多年,明面上是我掌管府中中馈,可人人我都不敢斥责,只能小心翼翼讨好着。”更不要说宁王身边,曾经伺候先皇后的四个嬷嬷,日日约束监视着她。“如今侍郎府的日子不好过了,要靠着夫人的嫁妆贴补了,你的日子不好过了,便又开始将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她大步走到佛像前,伸手指着佛像,“你不是拜佛敬佛吗,那你又为何要日日用燕窝,穿着几十两一尺的衣衫?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若是真的爱我,又怎会将我扔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侍郎府中?自己来了这里逍遥过日子。”
她的舅舅,或许是她的父亲,因为薛公的势弱而屡屡被宁王一方的人弹劾。其中一条,便是说他不顾人伦,与养妹苟合。“你知不知道,有人参舅舅贪腐,如今皇上已经停了他的职位,只待调查。”她将佛台上的净瓶,鲜花,香炉,贡品一一拂下,“他每年在你身上花多少银子,你以为旁人查不到吗?”
玉珠害怕的缩在一旁,抽噎着,“蔓儿,你这是怎么了?”
青蔓喘着粗气,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药也吃了不少,却丝毫没有效果。“我怎么了?”她凄凉一笑,“你还问我怎么了?”怎么了。她能怎么了,不过是美梦一场,大梦苏醒,回归了现实。
这才是她该有的人生不是吗?
玉珠小心翼翼地上前,悄悄拉了拉青蔓的衣袖。“蔓儿,娘不允许你如此自轻自贱。”
青蔓讽刺一笑,“自轻自贱?难道我不是生来便下贱吗?”
玉珠见她稍稍冷静了下来,胆子也大了一些,拉着她衣袖的手抓的更紧了。“蔓儿,你是私生女不假,可宁王妃又是什么好东西吗,娘告诉你,她也是私生女。”
青蔓愣住了,许久之后,才抓着玉珠厉声问,“你说什么!”
玉珠眨眨眼,咧嘴一笑,“你不知道吗?”她一副天真的模样,“我以为你知道的。”她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讨好地神情越发的明显。“宁王妃是晋王妃年轻的时候,与夏侯宁朗偷偷生的。”
小院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个女人站在门外,“你说的是真的吗?”
宁王回府时,已经是亥时。他抱着女儿下马车,将熟睡的女儿交给了嬷嬷。随后又接过宁安怀中的儿子,“累了吧。”
宁安点头,小心的将孩子给他,锤了锤手臂。两个孩子今天没怎么睡午觉,到了晚上一直在闹,嬷嬷都不要了,只要他们。
宁王看到暗卫站在门口,便对宁安道,“你先休息。”
宁安看了暗卫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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