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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画呀?来,给我看看。”
阮清晓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后斐斐每次见到阮清晓,总是特别地乖,见她也要看画,便走过去,双手把手机递给了她。
阮清晓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会儿,期间还不断放大,调整角度,渐渐地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地说道:
“这……难道是吴道子的真迹?”
后斐斐不懂绘画,但也听过吴道子的大名,难道贺御行书房里挂着的,真的是被誉为“画圣”的吴道子的真迹?
云丝月一听,也坐不住了,噔地一下站了起来,“吴道子?怎么可能?吴道子不是擅长画人物的嘛!”
阮清晓盯着手机上的画,低头说道:
“世人皆知,吴道子精于佛教人物的刻画,最擅长的,是壁画创作,可是大家不清楚,他的山水画也是一绝。
你看这棵柳树,笔势圆转,树枝犹如迎风飘扬,后人把这种画风称作“吴带当风”,线描与晕染等技法上,外柔内刚,粗壮者挺拔有力,精细者委婉柔丽,这些都是吴道子的典型画风。”
被阮清晓这么一分析,云丝月无从反驳,只能讪讪地说道:
“我是学油画的,对中国画不太了解。”
后斐斐鄙视地看了云丝月一眼,从阮清晓手上拿回手机,又找出一副图片,对云丝月问道:
“那你看看这幅怎么样?”
吸取刚才的教训,云丝月仔细端摩了一番,道:
“这是一副极简风格的作品,我觉得艺术家是想通过意像空间的处理,让人们对现代工业生活,进行一种反思。”
云丝月说得头头是道,后斐斐听了,一时没忍住,不给面子地大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表姐呀,你如此推崇的这幅画,是出自一个三岁半的小朋友之手呢。”
刚才,后斐斐给云丝月看的,是小豆包随意涂抹的一副画儿,后斐斐当时觉得好玩,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云丝月顿时被气得脸都绿了,想了好久,才为自己找了理由,道:
“隔着屏幕,哪儿能看得这么仔细!妈妈,你看她,就是故意耍我!”
云丝月说着,扑到阮清晓怀里,撒起娇来。
阮清晓宠爱地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还低下头,在云丝月地耳边低语了什么。
看着这幅画面,后斐斐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心里升起几分失落,默默地退了出去。
走到花园里,正巧遇上刚要进屋的云琅。
男人见到后斐斐,朗声喊道:
“宝贝,正好,爸爸带你去吃饭!”
后斐斐被云琅的热情感染到,收拾起心中的低落,指了指屋内,问道:
“不用叫上……”
后斐斐想问是不是要把阮清晓也叫上,可是直接叫她妈妈,后斐斐喊不出口,要是叫名字的话,又不太礼貌,转而说道:
“不用叫上你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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