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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悠悠醒转的沈元所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胸膛被刀贯穿,横死一旁的崔德成。他踉跄着起身,向崔德成奔去,旋即便看到其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的模样。
沈元站定片刻,便走向崔德成的尸身,伸手想要将自己的那柄横刀拔出。但他反复用力,那柄刀却依然纹丝不动。沈元惊讶于袭击者的巨力。想来他当是有意留自己一命,否则的话,他现在应当与崔德成一样魂归九天了。
沈元停下手,小憩了片刻。方才的打斗几乎耗尽了他的气力。当他再度尝试着将刀拔出之时,却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向他所在之处而来。
沈元停下手中拔刀的动作,抬头向马蹄传来的方向张望着,十余名骑手驭马飞奔,坐骑奔驰之间掀起滚滚烟尘。沈元定睛看去,只见这些骑手人人皆着铁甲,观其服色,俨然便是州中巡防兵卒。
沈元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快步奔到官道中,向着来人挥动手臂。此时,绝处逢生的沈元心中的复杂情感难以言说。江刺史交办的差事已然失败。但无论如何,他也应当给上官一个交代。
此次崔德成遇刺,显然是早有预谋布置。沈元内心十分急切地想要同江时修汇报事情的前因后果,并建议针对此事进行调查。他坚信,刺杀崔德成的主使,一定与崔柏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可能便是崔柏修本人!
驭马飞驰的兵卒很快也看到了沈元。他们径直而来,不过须臾光景,便已至近前。但与沈元所想不同,这些兵卒下了马,粗略查看了崔德成遇刺的现场后,人人看向沈元的目光,都极尽复杂。
“沈捕头,此人是你押送的人犯?”为首的一名队正整了整衣甲,右手按刀,来到沈元面前,逼视着他。
“不错,此人正是使君命我押送的人犯。”沈元道:“可惜半途为奸人伏击,他身上中了一箭,我查验伤势,见伤处有中毒痕迹,便急着带他返回州府就医。不料路途之中,再遇伏击。我力战不敌,人犯却为歹人所杀……”
“既然如此,沈捕头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你的佩刀,却成为杀害人犯的凶器?”队正话音未落,周遭的其余兵卒们立刻呼啦一下围拢过来,瞬间便将沈元围在当中,俨然已将他当作人犯一样对待。
沈元顺着问话队正的视线低下头去,却正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刀鞘。沈元又回想起插在崔德成胸口的佩刀,不由得立即被惊出一身冷汗。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袭击者杀了崔德成,却轻飘飘地放过了他这个重要证人。因为那人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崔德成被杀一事嫁祸给他!
如今,这些赶来的兵卒也成为见证,但却是他沈元杀害被押送人犯的见证!
想到这里,一颗豆大的汗珠自沈元额头上滚滚而下。他张了张嘴,却无望地发现,自己已是百口莫辩!
“给我拿下!”队正眼见沈元没有回答,目光又闪烁着,因而认定他心中有鬼,立时铿地一声拔刀在手,号令手下兵卒收捕沈元。
“喏!”随着几声洪亮的应答,沈元只觉一根麻绳套住自己的脖颈,在手臂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随即慢慢系紧,将他双手牢牢锁在后背处。
“慢着!”沈元心中大急,连忙出声阻止:“为何如此对我,我乃是本州捕头,深受使君信任,焉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捕头,我等很愿意相信你,但是这里的情况,又让我等不得不怀疑!”
“我所说句句属实,人犯确被人袭击,为弩箭所中,我生怕耽搁医治令其殒命,故而冒险乘马将之带回,不信你们看……”
队正听到沈元的辩解,迈步行至崔德成尸首前,蹲下身细细查看,并解开崔德成衣衫查验。但很快他便抬起了头,双目如刀一般刺向沈元。
“沈捕头,你撒谎!人犯胸前既无箭伤,身上也并无中毒痕迹,反倒是这一刀,刺得很深啊!”
沈元听闻队正所言,连忙抬眼看向崔德成的尸身,竟果然如同队正所言,崔德成胸口处,除了深深刺入的那一刀之外,并无其余伤口,就连先前中箭处周遭泛起的青黑之色,现下也已全然不见!
沈元只觉一股热血直直冲到颅顶,他的头脑嗡地一声,仿佛要炸开一般。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沈元望着崔德成的尸身,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一旁的队正却一挥手,示意麾下军卒将沈元带走!
“我在此处遇袭,马失前蹄,故而为人所袭!不信,大可查看马尸!”沈元回想了事发的整个过程,随即宛如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奋力向队正呼喊着。
队正听闻沈元所言,举目四顾,周遭除了一片片喷溅、流淌的血迹之外,哪有马尸的半点影子?
“沈捕头,我等一直敬你为人,却不料你竟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使君提拔,信任,重用你,你就如此这般回报与他?”队正说着,抬手用力一挥。
“押走!回到州府,交由使君发落!”
“等等,我随行部下若干,皆在后行进。人犯中箭时,他们皆在场,可为我作证……”
沈元此时极尽慌乱,言语之中,甚至都有几分歇斯底里。但带队的队正却看也不看他,任由兵卒们将捆缚严密的沈元丢到马背上,旋即一干人跨上马背,沿着官道向州城返回。
不过半个时辰光景,涉嫌谋杀人犯的捕头沈元,便被巡城兵卒们押回安州城中。一同被送回来的,还有崔德成的尸首!
江时修匆匆听完巡城队正的汇报,立即便做出指示,令医署医监亲自查验崔德成的尸首,务必要查清沈元所言,究竟是否属实。从江时修来讲,他也很难相信沈元做出这种事!
陆见接受了刺史之令,亲手查验崔德成的尸首。同沈元一样,陆见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将那柄横刀拔出。最后不得不借助工具,剖开了崔德成的尸首,才将刀取出。
终于取出刀的陆见,按照惯例继续查验尸首伤口内外侧。伤处皮肉之中若隐若现的一枚金属物件很快吸引了陆见的目光,当他将这东西取出之后,却万分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枚弩箭的箭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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