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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贵挨了好一顿打,好端端的一张脸,直接被打成了猪脸。是谁这么狠?答:他自己。
鹤顶红行事失败的消息,几乎是跟上障的羽檄一并送至公孙贵的案头的,初时,他只是痛骂了鹤顶红几句,也没怎么当回事,反正梁祯只是他手下的小卒,没他的命令,他连上障也出不来。
可没想到,才过了两三个时辰,公孙奋就将他给叫了回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完后,还在云里雾里的公孙贵,便被族叔勒令,自己扇自己大嘴巴,不红不算数。公孙贵自幼习武,劲力不少,且又不懂如何控制,因此,不两下,就真把自己的脸给扇肿了,扇着扇着,竟扇得满嘴是血,好不凄惨。
直到这时,公孙贵才知道,为什么族叔会这么生气,原来,梁祯这厮,竟然一封急递,将上障遇袭的事,添油加醋不止,还直接捅到了郡里!郡里的回函已经到了崔平的桌案上,这回函称,长史赵尚华,将会在近日,亲自来令支县一趟,以查明原委。
虽说这事,也不难应付,这赵尚华跟崔平,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公孙奋再破点财,以“辽西公孙氏旁支,令支公孙奋”的名义,请赵尚华吃一顿,这事也就过去了,这梁祯该弄死还是得弄死。但问题是:崔平不干了!因为,按照他的谋划,过不了多久,扶余人就会一箭把梁祯给射死,一滴水也不会漏出来,旁人就算是想猜疑,也无处落脚。
如此一来,作为崔平考察人员的赵尚华,想不给崔平评个“优”都不能,一旦有了这个“优”,崔平也就算是露脸了,往后人家要有什么事,也才想得起他崔平来,事办成得多了,这升迁赏赐,才会源源不断,要不然,就算你将令支治理得跟个桃花源似的,人家也不知道你是谁。
可公孙贵这一胡闹,直接就让崔平在赵尚华心中落了下乘——第一件事就闹出这种幺蛾子,要我来给你兜底,这打后,还怎么让你办事?
崔平很生气,这后果,当然是很严重了——公孙贵直将自己打得满嘴是血,方才让他消了点气。
“赵长史过些日子,要见一见这个梁祯。所以,让你的人消停点,别再惹事了。”
“是,是,是。”公孙贵边喷着血沫子,边连声应道,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公孙县尉,都是为朝廷办事,你我就应该竭尽全力,同进同退,万不可存私欲、行私事,你以为呢?”
“县长教导得是,县长教导得是。”
崔平这才饶过了公孙贵,跟公孙奋又说了一会悄悄话,随后就在叔侄俩既尊又惧的眼神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公孙奋的小“城池”。
然而,就在这要紧关头,又发生了一件令公孙贵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素以视信义于无物的鹤顶红,竟然突发奇想,遵守了一回诺言!
鹤顶红自逃回老巢后,越想越气,他鹤顶红,是什么人物?哪怕是放眼整个幽州,他都是道上响邦邦的人物,可现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毛头小子从眼皮底下跑了!虽说公孙贵没有责问,可这让他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再加上几口闷酒下肚,他的火气,也就越大了。
恰好,埋在衙门里的耳目传来了消息,说这梁祯,不日就要动身前往令支县。鹤顶红当机立断,就在这去令支县的路上,截杀梁祯,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但这回,鹤顶红的手下们却不干了,这伙亡命之徒跟着鹤顶红,无非就是为了搞点财帛花花,可上次进袭上障,不仅钱没捞着多少,还搭上了不少人,剩下的,也多有受伤,因此大家一听说要再次去杀梁祯,当即就炸了锅。
“兄弟们,你们跟我,也有十来年了。钱呢,也够两辈子花了,是时候散伙了。”鹤顶红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然很有分量,“愿去的,就跟我干这最后一票。不愿的,喝了这碗酒,钱银一分,大家就此别过。”
聚义厅中的人面面厮觑,过了许久,才有一个小头目站了出来,从铺着大红色桌布的桌子上,拾起一只盛满酒的木碗:“大哥!”
“嗯。”
一个接一个的人站了出来,喝了酒,分了钱,最后拜了鹤顶红一次,接着背起装得鼓鼓的大麻袋,跨过聚义厅的门槛,离开了山寨。
最后,聚义厅变得空荡荡的,就只剩下鹤顶红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聚义厅中间的虎皮椅上,守着这几间空屋,十多年来,这寨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冷清。也罢,反正这人间,也从不存在什么真情实意,皆为利耳。鹤顶红笑了笑,将碗中,滴了两滴浊泪的新丰酒,一饮而尽。
酒喝完,鹤顶红转身,从后面的架子上,请下两把短柄板斧,这两把斧头,刃部已有些磨损,斧身,也是战痕累累,看着也觉得有些年岁了。鹤顶红以前,也是个猎户,这两把斧头,就是拿着去狩猎砍柴用的,多年前,他就是拿着这两把兵器,砍死了第一个人。而今天,他要用它们,来给自己的嗜血生涯,划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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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障至令支,需要经过一个名叫“射虎台”的地方,这地方沼泽密布,湖水清澈、芦苇荡漾。仅有的一条小路,也有不少地方,被这密集的芦苇丛侵占。鹤顶红选择了这个地方,来送梁祯上路。现在正值春季,沼泽上盘旋着一群群灰鹤、白鹤,虽也偶有落下的,但这留在空中的数量,也始终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不多时,鹤顶红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立刻握紧了绳子,并在心中,默默地估算着马匹离自己的距离。马蹄声由远而近,鹤顶红眼睛一瞪,猛地一拽绳子。这突然在泥路上升起的绳子,吓了马匹一大跳,但这骑手的功夫也甚是了得,竟生生地被他拉住了马。
马匹前蹄高举,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鹤顶红抓住这个机会,双脚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同时发出一声暴喝,双斧在头顶一分,左斧劈腹部,右斧劈脖颈。梁祯大吃一惊,忙拧转身子,右手忙抽出腰刀,“乒”的一声,火花四溅,梁祯握刀的手被震得虎口发痛。
两人的脚才刚刚沾地,那鹤顶红便开始了第二轮的攻击,左斧劈出,右臂护在胸前,梁祯慌忙一闪,怎知这鹤顶红的右斧便至,再一次,梁祯不得不提刀招架。鹤顶红的力气大得骇人,梁祯这一挡,自手到刀,全部抖了起来。而身子,也不由得倒退数步,立在官道的边缘,再往后,便要摔到沼泽地里面去了。
鹤顶红的分量很足,每走一步,大地都要震一下,他比梁祯高一个头,披着粗糙的头发,带着一张青铜面具,模样很是狰狞。他举起双斧,再一次发动进攻,这次是右斧先至,左斧护身,梁祯以为,他这右斧当是全力一击,于是急忙往右一闪,但怎想,这鹤顶红的右斧,只是佯攻,待梁祯往右一退,他的左斧便横横砍出。
梁祯急忙脚一点地,凌空而起,再猛地一缩左脚,好险,这斧头边沿,就是擦着草鞋的鞋底划了过去,似乎还削下了几些草屑。此时,两人之间,相距以不足一尺,梁祯左脚猛地踢出,不偏不离,正正踢在鹤顶红的脑袋上,鹤顶红哪里承受得住这一脚的重量?当即倒退了好几步。要不是他在最后一刻稳住了脚步,摔到沼泽里的,就是他了。
梁祯落地,左脚往前一滑,右脚用力往下一压,扎起弓步,同时右手一弯,将刀举过头顶,左手变掌,往前一推。作了个标准的耍帅动作。
鹤顶红咬着嘴唇,猛地“呸”了一口,自出道以来,他还从没有承受过被人当头重击的奇耻大辱。他当即在心下发誓,一定要剁了梁祯来送酒喝。两人又对视了几秒钟,鹤顶红便再次发动了进攻,因为他比梁祯,更耗不起,毕竟这是在官道上,虽然人迹罕至,但只要是有人经过,十有八九都是传递军情的骑卒,一旦遇上这些骑卒,他们是帮身着军服的梁祯,还是帮自己,答案不言自明。
梁祯吸取了教训,并不和鹤顶红硬碰硬,而是不断地退避,已守为攻。这个策略,很快就取得了成效。一来鹤顶红年纪不少了,体力大不如前,二来,鹤顶红使用的,是需要很大力道,才能发挥出威力的板斧,因此像上一样,连续十多招落空后,鹤顶红便已经气喘吁吁。
鹤顶红扔掉了沉甸甸的板斧,但却没有像上次那样逃命,而是抽出了腰间的那口宝剑,这剑,是他在五六年前,从新昌县的县尉身上缴获的,那一年,郡里出动了千余兵马,围追堵截鹤顶红等人,但没想到,竟被他找到机会,杀翻了新昌县尉带领的数十兵士,窜进了玄菟郡的辖地。
见鹤顶红弃了板斧,梁祯不禁心中一喜,在他看来,鹤顶红的做法,就是自弃其长,梁祯不认为,自己的身手,比鹤顶红差多少,他迟迟不反攻,所顾忌的,就是鹤顶红的双斧,因为鹤顶红只需再逼得他硬接两斧,梁祯的这只手,就算是废了。
鹤顶红刚将宝剑抽出,便双眼一瞪,右脚猛地向外悬了九十度,用力一蹬,身子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朝梁祯射来,同时他举平右手,确保上至剑尖,下至右肩,都在同一条直线上,而这直线的尽头,便是梁祯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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