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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华瑞奇除掉慕容炯然后,马士英和其他将领都心有余悸。他们虽然知道慕容炯然有错,但也不想看到他落得那样的下场。
钱谦益沉思了一会儿,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我们可以打一些小胜仗但不要追求大胜。只要我们的兵马充足了朝廷就不敢轻易动我们。”
“但是我已经答应太子要反攻颍州了啊。”马士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显然,他已经被自己的承诺束缚住了。
“别急,先练兵半年,看看局势怎么变化再说。如果局势有变,我们就顺势而为;如果不变,那我们就趁机建功立业。”钱谦益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与狡黠,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种种可能。
“多谢钱公指点,我先干为敬!”马士英举杯一饮而尽,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与决心。
“我也陪一杯!”阮大铖也跟着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他的心情同样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钱谦益已经有些醉意了,看到两人都喝干了,也一饮而尽,笑道:“痛快!痛快!”
三人继续畅饮着美酒,欣赏着歌舞,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最后,他们各自带着美人回房休息了,而这场政治交易的暗流却在夜色中继续涌动。
过了几天后,文华殿内,诚意伯刘孔昭恭敬地对太子朱慈烺说:“臣刘孔昭拜见太子殿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与期待。
“免礼吧。”朱慈烺语气平和地回应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渴望。
寒暄了几句后,刘孔昭直接说道:“臣有件事情想请殿下定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显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什么事?”朱慈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他深知,能够惊动刘孔昭的事情必然关乎重大。
“听说户部现在很缺钱,有南都的士人愿意捐出三十万两银子来帮助朝廷。”刘孔昭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欣喜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太好了!”朱慈烺一听这话,差点高兴得跳起来。他早就受够了贫穷的日子,深知国家财政的困难。现在突然得到这么大一笔银子,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然而,刘孔昭又接着说:“不过这个人曾经被陛下削去了官职,是个有罪之身。”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与无奈,显然,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钱谦益和林小风都是罪臣,如果朱慈烺不经过审查就重用了他们,林小风肯定会责怪刘孔昭的。所以,刘孔昭先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剩下的就让太子自己去裁决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一场关乎权力、金钱与未来的交易,在夜色中悄然展开,而未来的走向,却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听说钱谦益要捐钱的事,朱慈烺的心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纠结得如同打了无数个结。他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他那张年轻却略显疲惫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沉重。
他心里头乱糟糟的,如同狂风中的海面,波澜起伏,无法平息。他琢磨着:这钱,收,还是不收?南京户部那边的情况,他心知肚明,简直是穷得叮当响,钱谦益这笔钱,无疑是及时雨,能够解燃眉之急。然而,问题远非如此简单。钱谦益,那可是个犯过事儿的人啊,他为何突然如此大方?还不是想用钱来铺路,想再次回到朝廷的怀抱。他犯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当年,他作为浙江乡试的主考官,虽然并未直接卷入那场科场舞弊的丑闻,但终究是被波及,最终落得个革职的下场。而他,竟还不服气,反咬一口,告了内阁首辅温体仁一状,指责温体仁自己也不干净。温体仁何等狡猾,一看这架势,干脆装病不干了。钱谦益这个“罪臣”,竟然能把首辅拉下马,结果又惹怒了林小风,再次被贬。
如今,钱谦益想拿钱来帮南京户部,如果收了,那岂不是告诉满朝文武,钱谦益还有机会?想到这里,朱慈烺连连摇头,心中充满了矛盾。钱谦益是父皇明说了不用的人,自己哪敢跟林小风对着干?
朱慈烺皱着眉,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波涛汹涌。他对刘孔昭说:“诚意伯,您先回去吧,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刘孔昭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脚步声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太监丘致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看刘孔昭走了,便凑上前来,小声出主意:“殿下,钱谦益只说捐钱,没提别的要求。您先收下钱,不用他就是了。”
朱慈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你说得倒轻巧,但别再说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收了钱就不再用他当官了?”丘致中试探着问道。
“这没风险吗?”丘致中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焦虑。
朱慈烺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这次或许可以,但以后麻烦就大了。钱谦益想用钱来赎罪,收了钱就意味着可能会让他官复原职。如果不让他回来,那就是失信于人!将来朝廷有难,谁还肯帮忙,都等着看热闹呢。”
“这可是关乎信誉的大事,您得想清楚啊!”丘致中吓得跪下来,连连请罪,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朱慈烺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算了,快叫史可法来,我想听听他的意见。”说完,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其实,朱慈烺心里早就有盘算了。他想让史可法来背这个锅,顺道把钱谦益的钱给收了。钱谦益是东林党的,史可法也是,但朱慈烺自从看了《蝗蝻录》之后,对东林党是越来越不待见了。那本书中的言辞犀利,将东林党批判得体无完肤,让他对东林党产生了深深的疑虑。
可笑的是,马士英先拿《蝗蝻录》来讥讽东林党,结果自己又跟东林党的头头们勾搭上了,真是讽刺至极。朱慈烺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充满了对朝政的无奈和愤慨。
不一会儿,东厂太监张志瑜来了,他跪下行礼,动作娴熟而恭敬。朱慈烺对他还算客气,毕竟他护驾有功,这份恩情他还是记得的。
张志瑜进了文华殿,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又行了个礼,然后就不说话了。朱慈烺让人都出去,才问他:“听说三天前马士英出宫后没回家,跟阮大铖、钱谦益他们混一块儿了?”
“先在阮大铖家密谋,然后去秦淮河畔喝酒去了。”张志瑜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朱慈烺一听就不高兴了,眉头紧皱:“怎么现在才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
张志瑜跪着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殿下,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手都紧张,您又让锦衣卫去盯着京营和操江那边,我们这儿就更吃紧了。监察的人手都被抽调走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和新来的,消息自然就慢了,请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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