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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奇拿出从南京来的急件,神色凝重地说:“大家看看,这是南京来的信。”金声桓首先接过去,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递给马进忠,其他人也依次传阅。看完后,瑞奇问道:“信上说了什么?”然而,众人却都沉默不语,仿佛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
瑞奇站起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史可法现在兼管吏部和兵部,这个人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朝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啊。”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知道,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每一个人都必须做出选择,而他们的选择将决定未来的命运。
八位总兵虽然表面上没吭声,但心里头其实都乐开了花,仿佛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各自怀揣着不为人知的喜悦。说到史可法,那可是东林党的佼佼者啊!他们与东林党的交情,就如同那陈年的老酒,越品越醇厚。如今朝廷越来越倚重东林党,这无疑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朝廷不会拿他们当慕容炯然那样的外人看待,而是视为自家人,共谋大业。再加上前几天刚发的军饷,那沉甸甸的银两如同定心丸,让大家对华瑞奇的疑虑减轻了不少,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金声桓和马进忠,这两位慕容手下的大将,就像是嗅到了春风的气息,第一个跳出来表态。金声桓先是一阵嘿嘿笑,那笑声里藏着几分狡黠和得意,“以后咱们就紧跟袁总督的步伐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马进忠也跟着点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赞同的笑意,仿佛是在说,这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其他几位总兵一看这架势,也都纷纷站起来,对着华瑞奇拱手行礼,那姿态,就如同臣子对君王的恭敬,又带着几分心悦诚服。
“好!”华瑞奇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示意大家坐下。等大家都坐稳了,他从怀里掏出第二份公文,“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那声音,就像是夏日里的一声惊雷,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金声桓笑着接过来一看,脸色立马就变了,就像是突然间被寒风侵袭,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其他人一看他这反应,都抢着去看,结果一个个都吓得跟见了鬼似的,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
金声桓猛地站起来,脸色严峻得像冬日里的冰霜,“袁总督,这公文上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焦急。
“千真万确。”华瑞奇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就像是山岩上的青松,任凭风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我已经上奏朝廷,请求裁军,兵部和太子都同意了。”
“那那裁的是谁的兵?”金声桓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不满,就像是护食的猛兽,不愿意让自己的领地受到一丝侵犯。
“在座的各位,都得裁!”华瑞奇的话如同利剑出鞘,直刺人心。
“不行,绝对不行!”金声桓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整个屋子都仿佛在颤抖。他跟慕容炯然时间最长,手下这些兵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怎么能说裁就裁呢?裁了兵就等于断了他的左膀右臂啊!
马进忠也站起来说话了,不过他语气比较温和,就像是春日里的微风,带着几分暖意:“现在大敌当前,裁军不就是自找麻烦嘛!袁总督,您可得三思啊!”虽然他也不乐意,但毕竟是投降过来的,态度上还是得恭敬点,就像是臣子对君王的敬畏,又带着几分无奈。
说起马进忠,那也是个传奇人物。早年跟着林小风起事,号称“混十万”,那股子闯劲和豪情,就像是草原上的烈马,肆意奔腾。后来在陕州吃了败仗,跑到信阳、光山去了,那段流离失所的日子,让他更加明白了生存的不易。再后来投降了慕容炯然,从贼变官之后,他还挺得意的,投降后立了不少功,对大明也是忠心耿耿。听说他还诈降过满清,拿到信任后把八旗的火炮推进了江里,那份智谋和胆识,让人不得不佩服。然后又跑到湖南投奔了何腾蛟,他的人生就像是一部跌宕起伏的戏剧,充满了转折和惊喜。他手底下的兵虽然不多,但个个勇猛,麻河之战就是他的得意之作,被称为南勋第一功。所以他虽然不想跟华瑞奇硬碰硬,但态度上还是很恭敬的,就像是臣子对君王的敬畏,又带着几分无奈和妥协。
惠登相也是投降过来的,跟马进忠一个立场,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无奈和妥协,就像是被风卷起的落叶,虽然不想离开枝头,但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其他几位总兵也都明确表示反对,态度很坚决,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就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试图改变华瑞奇的决定。
然而,华瑞奇却像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有意见的可以走,我不拦着!”话一出口,整个屋子都沉默了,就像是突然间被寒风侵袭,所有的声音都被冻结在了空气中。
金声桓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仗着自己兵强马壮,还是勉强坐了回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和无奈,就像是被束缚的猛兽,虽然不甘心,但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枷锁。其他人一看金声桓这样,也都跟着坐下了,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无奈,就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粒,虽然不想离开,但却不得不面对被吹散的命运。
华瑞奇冷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带着几分刺骨的冷意:“各位啊,西征的路又远又难走。四川跟湖广可不一样,川东那边山多得很,就算有百万大军也展不开。到时候这仗一打起来肯定是持久战,能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你们手底下的兵啊,不少是灾民、土匪、流寇,战斗力不咋地,顺风的时候还行,一遇到逆风就得散架。”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就像是在说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以与他抗衡。八位总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手下的兵是什么情况,就像是被揭开的伤疤,虽然不想面对,但却无法逃避。
“那被裁的兵怎么办呢?不给他们留条活路怕是要出乱子啊!”马进忠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和无奈,就像是一个负责任的家长,在为孩子的未来担忧。
“我已经有安排了。”华瑞奇说着从怀里掏出八个信封,按照人名一一分发给众人,“按照这上面的计划来裁员和招募。十天后我要看到成果。”
说完,华瑞奇起身一挥袖子就走了,留下八位总兵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无奈,就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粒,虽然不想离开,但却不得不面对被吹散的命运。
过了一会儿,马进忠先打开信封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嘴角就挂上了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和得意,就像是一个得到了意外之财的商人。
“老马,袁总督信里说了啥啊?”金声桓急着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好奇,就像是一个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孩子。
马进忠笑而不答,金声桓更不高兴了,也拆开信看起来。看完之后,他又问:“老马,快跟我说说信里到底写了啥?我怕有诈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和疑虑,就像是一个害怕被骗的老人。
“放心吧,不一样的!”马进忠说完就站了起来,“各位兄弟,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坚定,就像是一个即将踏上征途的勇士。
“别走啊,信里到底说了什么?”金声桓追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马进忠拆信时的笑容金声桓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急着想知道华瑞奇到底用什么条件收买了马进忠,但马进忠就是不说,拱手一礼就走了,还带了几百亲兵往南城驻地去了。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就像是一个即将消失在远方的旅人。
接着,惠登相、卢鼎等人都学着马进忠的样子,一个个走了。他们的脚步匆匆,就像是害怕错过什么重要的机会。金声桓看了看剩下的人,也都站起来客套了几句就走了。他知道这事儿是干不成了,只能叹了口气,拿着信封回营去了。
回到营地,金声桓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马进忠在里头喊:“擂鼓升帐!”那声音如同雷鸣,震得整个营地都仿佛在颤抖。
金声桓走进帐内,只见马进忠已经站在了高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想不想升官发财?”马进忠开门见山地说,他的声音如同号角,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心。
“想啊!”底下的将领们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就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试图冲破一切阻碍。
“好!那我有三件事你们得记住了。”马进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严和不容置疑,“第一,马上要打仗了,家眷不能随军,得在城里安顿好。第二,整顿兵马,老弱病残的都得送走,愿意耕田的朝廷给地,不愿意的就让他们去造兵器、运粮草。总之,跟着朝廷走就有饭吃,不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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