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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风正坐在一张古朴的案几旁,手中握着一支毛笔,正欲落笔批阅奏折。一听这话,他毫不犹豫地说:“念吧。”府尹王庭梅站在一旁,一听这话,身子猛地一挺,像是一只突然被惊扰的鸟儿,想要避开这即将掀开的风暴,但皇上只是笑着摆摆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用,你就在这儿听着吧。”
郭天阳打开信封,清了清嗓子,大声念了起来:“经过秘密调查,发现阳武侯薛濂不仅和通州巡抚王敖永有金钱往来,还和前军都督府左都督王先通、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蒋太微,以及已经去世的朱纯臣,都有经济上的纠葛。这事儿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具体他们用这些钱干了什么,现在还查不清楚。”
林小风听完,脸色微微一变,手中的毛笔不自觉地停顿在了空中,墨滴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不规则的墨迹。王先通、蒋太微、朱纯臣,这三个名字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这三个人可都是手握京城防卫大权的人物啊!朱纯臣活着的时候总管京城的军队,蒋太微在太子南迁之前,还管着京城五分之一的军队呢。王先通虽然名声不大,但他的先祖王守仁可是当世的大儒,深受士人敬仰。王先通在林小风即位第十三年继承了爵位,掌管通州三卫的亲军,还负责京城的防卫工作,其地位之重要,不言而喻。
“薛濂竟然和他们勾结在一起……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林小风自言自语道,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郭天阳点了点头,没敢打扰他的思考,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皇上的进一步指示。而王庭梅则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心里头煎熬得不行,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此时,前堂那边审案正热闹呢。王敖永一口咬定是薛濂指使他屠杀百姓的,声音之大,几乎能穿透厚厚的墙壁。而薛濂呢,则是一口否认,两人在堂上争得面红耳赤的,差点儿就要动手了。幸好差役们及时上前阻止,这才没让事态进一步恶化。这案子越审越复杂,三位主审官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复审了一会儿后,三位主审官凑到一起低声商量起来。刑部侍郎孟兆祥站起来宣布:“今天就到这儿吧,案情太复杂了,改天再审。”门外围观的百姓们还想继续看呢,但被差役们拿着家伙给赶走了:“散了散了,明天再来吧。”百姓们只好散去,议论纷纷,猜测着案情的走向。衙门也关上了大门,将一切喧嚣都隔绝在了外面。
三位主审官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三司会审的第一天总算是平安过去了。孟兆祥看了看左右两位同僚说:“二位大人啊,这案子的复杂程度咱们也都看到了。咱们是打算就这么草草了事呢?还是深入追查下去呢?”大理寺卿凌义渠摇了摇头说:“王敖永说薛濂手里有他的把柄,这背后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事儿,得查清楚才能向皇上汇报啊。”左都御史施邦耀却有不同的看法:“皇上只让我们查薛濂霸占民田和屠杀百姓这两件事儿,其他的都不管。”
“为什么呀?”凌义渠皱着眉头问,眼神中透露出不解和疑惑。施邦耀一脸严肃地说:“查得越深,牵扯的人就越多。万一查到不该查的人头上,咱们可就危险了。”他说着,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话加重语气。
孟兆祥却不以为然地说:“也不一定吧?说不定皇上案头上已经有弹劾咱们的奏折了呢。”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疲惫。施邦耀却胸有成竹地说:“先不说弹劾的事儿,这案子咱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薛濂霸占民田这事儿证据确凿,按律法处理就是了。”
凌义渠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即又提起了屠杀百姓的案子:“这事儿也没争议,就是主谋还没确定下来。我个人觉得薛濂没必要这么做,也可能跟他没关系。”他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疑虑和不安。
孟兆祥反驳说:“怎么没关系?他前脚跟顾朝生说要杀百姓,后脚王敖永就出兵了,这不是巧合是什么?”他说着,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显然对凌义渠的看法感到不满。
凌义渠解释说:“薛濂虽然狂妄,但也不至于蠢到先跟顾朝生泄密吧?这事儿肯定有蹊跷。”他说着,眉头紧锁,仿佛是在努力寻找着案件的真相。
施邦耀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打断他们说:“或许薛濂真的让王敖永去行凶,但又故意把消息透露给顾朝生呢?这样他就能置身事外,还能借此机会除掉王敖永呢。”他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洞察力和睿智。
孟兆祥一脸疑惑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敖永对他有什么威胁吗?”他说着,显然对施邦耀的猜测感到不解。
施邦耀猜测说:“或许是因为王敖永知道了薛濂的什么秘密,或者是薛濂想要独揽大权,所以想要除掉王敖永这个绊脚石。”他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推测和揣测。
孟兆祥又追问:“薛濂和王敖永有仇吗?”他说着,显然想要更深入地了解案件的背景和动机。
施邦耀摇了摇头说:“不管有没有仇,王敖永纵兵屠杀百姓已经是罪不可赦了!咱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怨而忽略了这个事实。”他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正义感和坚定。
……
在乾清宫里,林小风从顺天府回来后,收到了祝凤翙的书信。他拆开信封,仔细阅读着信中的内容。看完后,他高兴地说:“祝凤翙和蒙古的交易成功了,已经换来了四千匹马、一千头牛、两千多只羊,还有一堆的牛皮羊皮,不日就能运到京城来了。”他说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边疆的稳定和繁荣。
于是他亲自拟旨,赐给祝凤翙飞鱼服以示嘉奖。他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然后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地书写着。他的字迹遒劲有力,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威严和庄重。写完后,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然后交给了身边的侍从去宣旨。
没过多久,公孙遇春也来了。他一脸凝重地向林小风密报说:“锦衣卫在阳武侯府的书房暗格里搜到了几封信函,内容涉及王先通、蒋太微以及已故的朱纯臣。”他说着,将信函递给了林小风。
林小风挑了挑眉,接过信函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敏锐和洞察力,仿佛能穿透纸背看到背后的真相。他问:“是把柄吗?”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期待和关切。
公孙遇春惊讶于皇上的敏锐,回答说:“正是,信函内容对他们很不利。”他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和忧虑。
“信现在在哪儿?”林小风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急切和迫切。他想要尽快掌握这个案件的全部真相,以便做出正确的决策。
公孙遇春回答说:“臣属发现后并未擅动,只是窥视了一番,然后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原处。人和信都还在阳武侯府里。”他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谨慎和稳重。他知道这个案件的重要性,所以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林小风沉思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薛濂想跟朕玩阳谋,他还嫩了点儿!”他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自信和从容。他知道这个案件的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和秘密,但他有信心和能力将其一一揭开,为国家和人民带来真正的和平与繁荣。
阳谋?这玩意儿可真够邪门的!公孙遇春低着头,眉头紧锁,心里头对林小风提到的“阳谋”那是满肚子的疑惑。他抬眼偷瞄了小风一眼,只见皇帝陛下正端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神深邃,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遇春不敢打扰,只能耐心等待。
小风呢,他也不急着解释,自个儿在心里头盘算着。薛濂这家伙,手里攥着王敖永、李文耀、王先通这些人的把柄,先是让王敖永去屠杀百姓,然后又故意把这事儿透露给顾朝生。他这算盘打得精啊,要是顾朝生不说出去,那他就一举两得,既拉拢了顾朝生,又让顾朝生知道了他的厉害,还不敢告发他;要是顾朝生真告发了,他就把罪全推到王敖永头上,自己则能置身事外。
小风心里头那个纠结啊,这阳谋摆明了就是冲着他来的!薛濂这是明摆着把事儿都摊开了,赌小风不敢动他,因为一动他,后患无穷。这世道啊,不管是老百姓还是皇族,都得在得失之间算计来算计去。小风自打穿越过来,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明着威胁。他眯着眼睛,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宫阙,仿佛能看到薛濂那张嚣张跋扈的脸。
“陛下,那封信和看过信的人都在阳武侯府呢,您得拿个主意。”遇春看小风半天不说话,急得直催。这事儿拖不得,晚了可就生变了。他心里清楚,这封信关乎重大,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小风眯着眼睛想了想,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什么信?”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遇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说清楚,赶紧又拜了一拜,退出去办事了。他一出皇城,就骑马飞奔而出,身后跟着几个亲信。他们换上便装,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最终来到了一个秘密宅邸。宅邸里布置得十分简陋,只有几间房子和几个下人。遇春跟亲信嘀咕了几句后,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布衣戴着斗笠的人进来了。
“大人,人带到了。”亲信介绍道,“这位是锦衣卫的李指挥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和谨慎。
那人摘下斗笠,咳嗽了两声后说道:“拜见李指挥使。”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挺憔悴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遇春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被薛濂的事情牵连进来的无辜者之一。
“你叫什么名字?”遇春问得十分直接。
“王五。”那人低着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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