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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顺军的炮手们眼瞅着明军的战舰一点点靠近,心里头那个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们赶紧调整炮口,就像猎人瞄准了猎物,就等着那致命的一击。在他们眼里,明军的战舰就像是活蹦乱跳的靶子,因为战舰逆水而上,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仿佛是在水中挣扎的巨兽,无力又笨拙。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在明水师的将士们看来,这些站得跟木头桩子似的炮手们才是真正的活靶子。活靶子还能动两下,他们这些炮手却是一动不动,就等着挨揍呢。明军的将士们脸上挂着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和嘲讽,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光芒。
突然间,淮水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顺军的炮先开了火。四十多门大炮一起轰鸣,炮弹像雨点一样密集地落在河面上,场面壮观得吓人。然而,明水师早有准备,士兵们都躲在船舷后面,避开了炮火的锋铓。那些船舷啊,又厚又结实,还包了铁皮,就像坚固的堡垒,守护着里面的士兵。
尽管有几艘小战舰的桅杆被炸断了,船舷也被打穿了几个洞,但明军的大部队基本上没啥大碍。他们就像一群顽强的战士,即使面对狂风暴雨,也依然屹立不倒。
帅标后的果毅将军吴汝义,是炮营的指挥官。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岸战水师,心里既紧张又兴奋。然而,看到明军只是受了点小伤,他心里头就咯噔了一下,感觉事情不妙。他急忙大声喊道:“放箭!快让步弓手放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焦急,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
然而,命令还没传下去呢,明军就已经开始反扑了。小炮、火器、箭雨一股脑儿地飞了过来,密得跟夏天的蚊子似的。顺军的炮手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躲进了临时搭的掩体和盾牌后面。他们就像一群无助的绵羊,面对着凶猛的狼群,只能瑟瑟发抖。
可这一躲啊,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归宿。前面的战舰炮火刚停,后面的战舰又跟了上来,炮火连天,直接就把顺军的阵地给打穿了。明军的战舰一艘接一艘地开来,炮弹和箭矢满天飞。顺军的炮兵们没穿铠甲啊,躲在掩体后面还是挡不住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全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给吓坏了,吴汝义也吓得脸色苍白,躲在战车后面拿着盾牌直发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好一会儿,他都没想出个主意来。守是守不住了,更别说反攻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军的战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唉,这仗打得真是憋屈啊!”吴汝义的苦衷很快就传到了景常浩的耳朵里。景常浩正准备调集步兵反击呢,探马就急匆匆地来报告说:“泗州城东十五里的地方有两支明军约莫万余人马正向阎添禄将军的部队逼近。”
景常浩一听就急了,南北两面都受敌,这明军的布局也太明显了吧!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愤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传令下去,中军分兵一半去增援淮河口,另一半去北边支援阎添禄。辎重营立刻撤退到河南去。再派快马去禀报皇上,说明军水陆并进,正在袭击凤阳城!”
“遵命!”传令兵飞快地去了。景常浩稍微定了定神,笑着对身边的亲兵说:“走,咱们去会会泗州的明军去。”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意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到了泗州城东,景常浩一看战势,差点没笑出声来。泗州城东有条徐洪河,从西北往东南流,最终汇入洪泽湖。明军那万余人马就驻扎在徐洪河的东边,洪泽湖的西边,三面环水,只有北路一条通道。这简直就是兵家大忌嘛!
景常浩笑着问阎添禄:“对面明军是谁领兵啊?”阎添禄笑着回答:“是漕运提督朱国弼和都督同知仆从善。”景常浩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这么两个草包,明廷还真是没人了啊!”
说起来,这朱国弼啊,名不副实,仆从善呢,也就开封水患那会儿救了周王一命,还算有点功劳,其他时候都是平平庸庸的。所以景常浩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问阎添禄打算怎么打这场仗。
阎添禄身材魁梧,面容坚毅,此刻却也显得有些忧虑。他沉吟片刻,说道:“我打算两天之内就把这股明军给平了,然后继续往西去支援皇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景常浩胸有成竹地说:“明军的水师不擅长野战,步兵要赶到凤阳还得花不少时间,而我们的骑兵两天之内就能到达。如果明军敢渡河,我们就和南岸的顺军一起夹击他们;如果他们不渡,那我们就断了他们的粮道,让他们自己乱起来。”
阎添禄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领命绕道北边去堵明军的退路了。他还和景常浩约定好,明晚子时发起总攻。景常浩解释说:“今晚去偷袭虽然也能胜,但明军肯定会加强戒备。我们耗他们一天一夜,让他们疲惫不堪,我们再以逸待劳发起攻击,就容易多了。”
阎添禄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派小股部队去骚扰敌人,好为明晚的总攻做准备。而景常浩则亲自沿河布防,誓要一举消灭这股明军,扬我大顺之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大军凯旋而归的场景。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每一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信念和理想而战,无论是顺军还是明军,他们都在用自己的生命书写着历史的篇章。
在洪泽湖畔,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大营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朱国弼和仆从善两张紧绷的脸庞。夜色已深,外面的蟋蟀叫声此起彼伏,似乎也在为这不宁的夜晚增添几分喧嚣。
朱国弼,一位身形魁梧却面带愁容的将领,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安。“仆兄啊,你说吕大器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想把咱们置于险境呢?”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焦躁,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仆从善,一个瘦削而机敏的幕僚,仔细打量了朱国弼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朱兄,你为何会这么说呢?”他的声音平和,试图安抚朱国弼的情绪。
朱国弼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画起了洪泽湖和徐洪河的布局,以及他们的营寨位置。线条凌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你看,咱们的营地三面都是水,如果敌人堵住了北边的路,那咱们就退无可退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极度不安。
“景常浩那家伙带着三万大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朱国弼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能看到那汹涌而来的敌军,“三万大军啊,那得是多壮观的场面!咱们这点兵力,怎么抵挡得住?”
仆从善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打趣道:“朱兄,你是不是想用三万馒头来形容他们啊?”他试图用幽默缓解紧张的气氛。
朱国弼脖子一梗,怒气冲冲地说:“咱们兵力才一万,明显处于劣势。打不过,逃不掉,只能投降或者殉国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
话还没说完,一个探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满脸汗水。“不好了!敌人突然出现在界集镇,距离这里只有十里了,咱们的退路被截断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恐。
朱国弼一听,脸色大变,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仆从善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他毕竟是都督,很快就镇定下来,迅速下令:“各部队立即加强戒备,防止敌人夜袭!”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稳定军心。
朱国弼也跟着附和,然后开始骂吕大器,言辞激烈,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恐惧都倾泻而出。
正骂得起劲呢,又一个探马闯了进来,声音急促:“大人!吕总督派使者来了!”
“人在哪里?”朱国弼怒气冲冲地问,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这个使者身上。
“正在上岸呢。”探马颤巍巍地回答,显然被朱国弼的怒气所震慑。
朱国弼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意识到,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发火的时候。他走出营帐,夜色中的洪泽湖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天上的星辰。他迎着微风,走向岸边,迎接那个未知的使者。
……
而在淮河之上,吕大器静静地坐在船里,李士元陪在他身边,给他献上一杯热茶。船舱内的灯光摇曳,映照在吕大器沉稳的脸庞上。“朱国弼和仆从善虽然没有立下军令状,但他们已经按照命令南下了。”李士元担忧地说。
吕大器点点头,盯着地图沉思不语。他知道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不容有任何闪失。地图上的线条和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演绎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李士元看吕大器不说话,更加担心了:“朱国弼和仆从善都是平庸之辈,怎么能抵挡得住景常浩和阎添禄的三万大军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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