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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难道，这一次……她终于要死了吗？
彻底失去意识前，何长笙似乎听见赵启年带着一丝慌乱的质问。
“怎么会这样？她要是死了，你们……”
再次醒来，仍在那个狭小的房间。
何长笙看着灰白的墙，不由失望。
还好脑海里的倒计时还在……
“醒了？”赵启年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她扭过头，就对上那双冰冷中带着嘲讽的眼。
“果然是异种，就算把血放干了都死不掉。”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那么以后的定期抽血量再翻一倍吧。”
何长笙攥紧被子，只觉得血液抽干时的冰冷感还没有消散。
她声音发着颤，忍不住问：“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赵启年沉默了瞬，说：“我怎么会恨你？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已经受感染死了。”
他的语气冷静到了极点，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何长笙的心却沉了下去。
她看着赵启年那张淡漠的脸，心头的痛楚不断荡开。
她从没如此清楚地意识到。
眼前的男人，终究和当初那个青涩温柔的人不同了。
到底是人心易变，还是从前根本没有看透过他？
何长笙缓缓闭上眼，压下喉头的艰涩，声音轻如叹息。
“审判长，请你离开，我要休息。”
房间里一时却没有响起脚步声。
在这样的死寂里，何长笙只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安静了半晌，她听见赵启年淡声说。
“三天后血清研制成功，我会和沈舒正式结婚。”
何长笙仍闭着眼，指尖却轻颤了下。
即使已经听沈舒说过。
但“结婚”两个字从赵启年口中吐出来，还是像刀子狠狠刺进了她的心里。
没能许诺给她的一辈子，终究是许给了别人……
她紧闭的双眼已然湿润，看着脑海里的倒计时显示。
【倒计时——3天06小时21分26秒。】
过了许久，她才压下情绪睁开眼。
她平静地看着赵启年，勾了勾唇：“恭喜啊。”
他用血清拯救人类、和心爱之人结为伴侣的日子，也是她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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