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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辩经（第2页）

他咳嗦了两声，又道：“好叫王爷知晓，那房莲湖正是老夫的不孝弟子，但老朽此刻质问王爷，并非为徒弟而来，老朽自问也不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而是要为我儒门张目，我虽半截入土，但也不能见人诋毁我儒门。”

我去！原来这老头子是房莲湖的师父啊。

白羽瞬间明白了，这是打了小的，老的上门报仇来了。

这老头还很道貌岸然，说什么不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分明就是寡廉鲜耻，卑鄙龌龊之辈！

自己在南阳住了那么长时间，他不来问，偏偏要等到寿宴之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来问，这分明就是想让自己下不来台呀，果然是有其徒必有其师，没一个好东西！

白羽问：“齐老觉得我的诗词诋毁了儒门？可有凭据？”

齐子澄冷道：“王爷，敢写不敢认吗？我儒门学子又岂是王爷笔下那种功利世俗之辈，儒门有三不朽，立德，立言和立功，立德讲究治心修身，立言讲究禀赋才能，而立功则需要时势机遇，功名并非人人可得，但是立德和立言却人人可做，王爷是在讽刺儒门学子没有功名便一无是处吗？”

齐子澄这话一出，周围立刻引发一片哗然声，一帮儒学馆的儒生看着白羽义愤填膺，叱责声不绝于耳。

“竖子浅薄！”

“竟然敢如此欺我儒门，不当人子啊！”

“齐老所言，振聋发聩，敲金击玉，发人深思！”

大厅里，初冷蕊和南阳两个王爷都饶有兴趣看着这边。

楼上，澹台听雪有点为白羽紧张，“一群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

她心里喊，白羽，快骂呀，把你那天跟我说的话全骂出来，气死这帮道貌岸然的家伙！

楼下，白羽扫视了一圈，缓缓开口了。

“齐老，你对儒家的理解太狭隘了。”

齐子澄微微皱眉，没想到白羽这么说，“还请王爷明言。”

白羽当然不可能把跟澹台听雪说的那套拿到这儿来说，否则肯定打起来，一帮人群起而攻之，他也讨不到好。

不过他自然有策略，不就是站在道德高点上说大话吗？这个时代谁能说得过他！

白羽道：“齐老说立德，立言和立功，固然不错，但是，我儒门又岂能仅仅局限于此？”

楼上的澹台听雪一愣，这话啥意思，你啥时候变成儒门的了？

楼下的儒生见白羽起了个头，都等着他的后话。

白羽正色道：“你们太狭隘了，我也有两个立，告知诸位，那就是立心和立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呼啦一下，白羽一甩袖子，昂然而立，高声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所谓何来？乃是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轰地一声，浩然殿里掀起一股巨大的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