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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甩长发,碧眼半眯,一踏右脚,冲向三捆一组摆成品字形的九个稻束。刀端向下,碎步奔向左下角的那组,两手一紧,刀刃向外,血槽发出冷光。一个自右向左的“燕飞斩”,俯冲而下,决绝之气。“he!”留下恰似燕翅飞翔的银光,几道刀影若有若无,三丛稻束齐齐倒下,留下六道干脆的刀切。
并不停步,横着刀,身体轻转,一个跨步。两脚前后而立,自上而下,扑身而去。弯月似的的光影一闪而过,如急瀑、如烟泻,矫捷如猿猴,超腾若飞雪。还未看到起势,就见一刀切口,三个稻束直直滑下。“猿徊!”首座大惊,手冢boss一拍大腿,兴奋地看向场内。
感觉到发尾茸茸地擦在脸颊,一甩长发,双唇紧闭,缓缓地走到最后那组稻束前。抬起刀尖,瞬间发力,顺着刀势的平切,空气中留下一面银色的光镜。无风水面玻璃滑,不觉船移,此乃“浮舟”。就在众人怀疑最后一刀是不是得手之时,一阵风吹过,三束稻穗自中段倒下,留下水平的切口。
举起千本樱景严,银色的刀刃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刀身在风中微吟。
听,清风的声响。
眼波流转,微扯嘴角,冷冷地看向座上。左手的胶布懒懒地散了一地,横刀而立,指向真田成太郎,嗜血地说:“怎么样?来一场。”
插花:
晚饭后,手冢正雄离开客厅时拍了拍孙子的肩。手冢国光抬起头,凤眼微疑,看向爷爷。老头目光灼灼,瘪了瘪嘴,手掌用力,坚定地说:“国光,放心大胆地上!天塌下来,由爷爷给你撑着。”Tezuka犹疑地点了点头,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
三刀闭月
微偏头,眼底尽是杀意。怎么样,像个男人一样,以我未来侄子的老爸的身份,堂堂正正地跟我来一场,嗯?
“好。”真田成太郎郑重地看向我,眼底满是坚定。哟,这样倒要我有点看得起你了。
“卿颜。”一转身,只见国光静静地立在我身后,“你的左手。”他低下眼眉,细细地看向我的手腕。
“没事了。”我重新缠起胶布,握了握左手,“真的哦,我很听话的,国光。”朝他微微一笑,心下微暖。走到上座,跪下:“请老师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要求,因为作为一个妹妹,我要知道姐姐是不是值得托付给这个男人。拜托了,老师。”深深地俯下身去,目光定定地看向地板。
“好。”真田忠藏点头应允,“就让中紫看看你的决心吧。”目光灼灼地看向长孙。
“多谢老师的成全!”再次行礼。
手持木刀,蹭了一下庭院里的沙土,整了整头带。真田成太郎脱去西装,换过武士装,两人在梨花纷飞的庭院里站定。目光如炬地看着他,眼底尽是寒霜,杀意四起。中段的防守相当不错,我一个上步,刀端微微向上。他看出我的起势,重击压下。感觉到手上沉沉的压迫感,眼见刀口向我自己逼来。这就是你的决心吗?算是有点诚意。我突然俯身,同时绷紧脚尖,借着倾身的惯性,右脚直起踢飞他的木刀。柔韧的身体犹如晴空一鹤,独舞翩翩。随后收起右腿,挺身站立,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他:怎么?来啊!
真田成太郎退了几步,拾起木刀,紧了紧手腕,再次摆好基本姿态。不待他吐出下一口气,一歪头,身体微偏,双手握刀垂于身侧,瞬间移动到他面前。回旋一斩,他险险地接下,手部微抖。脚下一退,突然撤刀。左臂发力猛击他的主手,右手立起木刀,从他的手臂下直穿而过,伸进他的怀里,刀端立在他的下巴上。
“还来吗?”凑在近处,低低地问。
“来!”
有点骨气,退后几步,恢复成对峙状。这次真田成太郎主动向我冲来,“哈!”反手接过这一记重劈,我的木刀竟然断成两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就是你的诚意吧!好,我接受!身体微倾,避开这一刀。扔下手中的残刀,就让我用最高敬意来回报你的决心吧!
又来了,不躲不闪,挺直胸膛。目光穿过纷飞的似雪花雨,眼中只有那刀、那人、那势。心中霎时清明,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翩若游龙的步法,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原来是一记自我的右上至左下的“逆纱斩”,不待他下刀。身体突然左转,绕到他的右侧。两腿微曲,左手翻转一把抓住他的右腕,接着起身的惯性,右手成拳发力击向他的腕骨。疼痛感让真田的右手松开,我站起的一剎那右手一把夺过木刀。侧身站立,木刀横在他的颈侧。那树梨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洋洋洒洒,带着冷香,脉脉无言地飘舞在落晖之中。
“你过关了。”慢慢地放下木刀,淡淡地说道,“姐夫,请好好对我的久樱姐姐。”
座上传来掌声,偏头看过,真田老头微微颔首,手冢boss则俯下身对国光说了什么。Tezuka凤眼微讶,惊喜地看着我,随后起身离去。我向两位老师鞠躬,默默地跪坐在姐夫身边。
“中紫。”真田老头威严的低音传来。
“是,老师。”略微倾身。
“继续努力,我们新阴流是活人的刀,你要牢牢谨记。”真田忠藏殷殷叮咛。
“是。”心中默念: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战场上怀着必死的决心,万象化无,心境清明,下手果断。虽然刀刃染血,但是心境纯净。决不以武力主动侵犯他人,也决不允许他人夺我性命。悟道为上,从心而已。
“爷爷。”国光双手将一把胁差递给手冢boss,老头静静接过,随后手臂向我身前举平:“这把闭月,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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