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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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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过的路叫做历史，未来永远都不可控，F分掌握在人类手中，一部分掌握在天道手中，但人类依然敢于用尽手段使在自己手中的那一部分更多，越多越好。当我们还是石器时代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未来在天道手里，一场暴雨就能摧毁一个部落氏族，然而等到蒸汽时代来临，这个数值就开始剧烈变化了。

就在这个人类自我斗争与天斗争的道路上，难免走一些弯路，但可歌可泣的故事成为遗憾的同时也美化着每一个为人类发展作出贡献的民族，美化着这个渺小又伟大的种族。利益与情谊交织，演奏着文明的序曲，尔虞我诈并不那么羞耻，爱恨情仇也不应当遮遮掩掩。

这一刻王耀说服了自己一汉帝国憧憬过矗立在遥远西方的另一个帝国，他们畅想这对方的模样，未曾谋面成为后世永远的遗憾，这是强者之间互相的爱慕。民间的商人在丝绸古道上来来往往，靠游吟诗人的诗歌杜撰出美丽的故事，传到千古。

旧中国也曾经热烈无比地爱过苏联，他们胸中有最伟大的人类未曾实现过的理想，背靠背肩并肩在危机四伏的战壕里畅想社会主义美好将来的蓝图，不应当用冰冷带着恶意的“利益”一词来揣测那个时代，也不应当站在后世用上帝的眼光来唾弃那座文明史上的丰碑。

爱情是美丽的东西。是未知的造物主赐予人类最宝贵的东西，它是一个种子，需要人类自己去浇灌它，让它生长。人类可以创造出无数越来越快速精密的仪器，可以设计出一道道接近完美的程序，它们都比大脑要有效且理性。只有爱情是人类一旦创造了就不再能控制的东西，爱情一旦进入人类充满瑕疵的程序里，便像患上感冒一样，来得莫名其妙，又不知道拿它怎么办好。

大雨唯里啪啦像轰炸机的炮弹一样打在头脸上，王耀淋着雨全然不顾外界的事物，他走到伊利亚身旁牵起他的手，这一刻伊利亚好像才从雕塑变成活着的，这个时代的王耀总是能治愈他伤痕累累的心脏，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代的王耀无力反抗他，而且迫切地需要他。看吧，伊利亚悄悄嘲笑了一下自己，他只有在拿捏着王耀的时候才敢相信他，这个难以捉摸的老家伙。

“你是我的感冒。”王耀没头脑地对他说。

伊利亚疑惑地发出一个鼻音。

王耀温柔地浅浅一笑，伸出手指刮刮他的大鼻子：“特别烦人，还让我没有办法，即使除掉也除不干净。”

伊利亚跟着浅浅地笑了，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你是我脚心的一根刺，不拔掉就堵在那，还会随着脚步越陷越深，拔掉的话很痛苦，止不住的血流淌在我走过的路上。”

第十二章花楸树

——们用了很少的夜晚，就着窗外美好的星河夜景畅想——躲到任何裾姻都弥漫不到的边陲小镇里，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自己修一座四合院，假装成隐世的富豪，合力开垦一片荒废的土地，种好壤土豆加玉米，产量又高，而且两个人都爱吃，再挖一片池塘，又可以养鱼也可以养鹅和鸭，之后之后还有许境许境，他们才三十境步，可以共度时光的未来还很长。

一九三九年，苏联与纳粹德国签订了《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双方结成貌合神离的同盟，。

危机就要来临，这片大地上的形形色色的人们却都丝毫没有意识到，苏联政府和人民都以为春天终于要来了，中国政府似乎也无暇去思考这些东西，大家都被蒙蔽在纳粹绝妙的谎言里。

在这段时间内，王耀和伊利亚过上了难得珍贵的一种对于他们自己而言安逸的生活。除去几年前在乌克兰参军的日子，他们在这个虚妄的时空里确实如同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幻想的那样，平平凡凡当起了小老百姓，受着前线军人和政治家的庇护，在战争年代艰难度日。

而王耀也跟伊利亚提起过几次，那些年在乌克兰骑兵营的时候，炮弹在几米外爆炸，子弹从耳朵边飞过，他多次和死亡擦肩而过，电光火石间大脑似乎有电流爆炸，死神若隐若现的影子笼罩在他头顶，窥视着大地上每一个人。要知道，王耀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普通人是多么脆弱啊。”

“是啊，那些我们曾经不放在眼中的武器顷刻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曾经以肉身挡坦克的伊利亚回应，“所以我们更要保护好他们，因为我们无惧死亡。”

要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艰难，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在北大宿舍狭小的床上紧紧拥抱，允诺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活一次，他们用了很多的夜晚，就着窗外美好的星河夜景畅想一IJ任何硝烟都弥漫不到的边陲小镇里，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一自己修一座四合院，假装成隐世的富豪，合力开垦一片荒废的土地，种好多土豆和玉米，产量又高，而且两个人都爱吃，再挖一片池塘，又可以养鱼也可以养鹅和鸭，之后……之后还有许多许多，他们才三十多岁，可以共度时光的未来还很长。

这是多么美好的人生蓝图啊，可惜似乎很少有人的生命轨迹是严格按照计划进行的，更多时候都像脱轨的火车一样疾驰到未知的方向而去。而北大那些无名的夜晚，也仅仅成为甜蜜的回忆而已。

等到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纳粹德国就会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早在那之前的新年之际，伊利亚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到莫斯科。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苏德战场，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规模最庞大、战况最激烈、伤亡最惨重的战场。这场可怕的战争在苏联被称作“伟大的卫国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