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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程爻进门,白姒一眼看见摆在一张黑色方桌上的一块牌位,牌位上什么都没写,光秃秃的,却引得前头燃烧的香烟儿不停朝那边飘去。
白姒四下环顾,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小窗,窗子开的位置就算有风进来,也绝对不可能把烟吹到牌位上。
“怎么是个空白牌位。”亓六盯着那牌位若有所思。
程爻无奈道:“还不是我家那口子捡便宜,谁知道弄回来个麻烦。”
昨天她公公突发心梗人没了,她丈夫连夜从市里回了家,快进村的时候在路边碰到个人,那人先是拦车问路,然后又十分准确地说出程爻家里长辈过世,最后就给了那块牌位。
结果东西拿回来压根刻不上去字,不仅如此,还送不走了。
“东西我那口子扔了好几回,有一回都扔进了火盆里了,可它总能在几个小时之后重新摆在家里。”程爻说着叹了口气,“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家里本来就乱,他还被吓病了,连他爹身后事都得我来操持,这不为难我嘛。”
程爻看上去很不情愿,事实上她确实不情愿,自打她嫁过来,这公公就没咋帮衬过他家,就会嘴上说得漂亮,转头把所有好处都给老大家的,连她家的孩子也只嘴上疼,实际上哪回能抱着超过五分钟?
程爻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没那么多心眼子耍,好的坏的她都记在心里,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反正到最后给他养老的不会是她。
至于拿了所有好处的老大家养不养,她管不着。
白姒嗅到了这中间肯定有瓜,不然程爻的语气不会那么不耐烦。
可她不好直接开口问,何况还有空白牌位的事,这东西她第一眼就看着眼熟,总觉得跟江家地下室里的那三个很像。
“除了丢不掉,还有别的吗?”白姒问道。
“我没感觉有啥,我家那口子总说有什么东西盯着他,昨晚上愣是被吓晕了,这不,现在还在医院住院呢。”
她这人没啥信仰,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就算那牌位会自己跑回来又咋了?说不定是谁弄了一样的恶作剧呢。
“老爷子什么时候下葬?”白姒想了想,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啊,等会儿就下葬了。”程爻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出发了。”
白姒原地转了一圈,琢磨着开了口,“我给你一张符,下葬的时候放到老爷子的手里,切记,一定要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程爻犹豫着接过白姒递来的符纸,虽说陆戎说她是先生,但看着年纪也就二十多,这靠谱吗?
“相信她的话,不然你肯定有大麻烦。”亓六正和陆戎在一旁低声交谈,看见白姒给的那符纸,立刻意识到事情比他想的严重。
那可是张镇尸符。
陆戎对这方面多少也有涉猎,毕竟老板是吃死人饭的,方方面面也都得知道点。
“这么严重吗?”陆戎凑到亓六身边低声问道。
“你看出来了?那你还问。”
镇尸符一般不会给寻常死亡的人用,凡是用得上这玩意儿的,十有八九都有尸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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