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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林缈把头顶的手给拍开，理了理自己的发型。看向了一旁，似乎有些纠结。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他只是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会很丢人。

“那是什么。”顾昭好脾气地哄着，温声细语的，一点点拆开林缈内心的防备。

林缈抿抿唇，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把事情都一股脑说出来。

顾昭看上去有些意外。

“原来我们缈缈这么厉害，都已经是比赛级别的水准了。”顾昭那语气一听就是在哄小孩。

林缈自诩是个老东西了，被这个称呼闹得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什、什么叫……！

这家伙怎么跟着他姐一样这么叫他啊，还有没有点长幼了。

他很少被这么捧掌心里哄，一时间好像有什么更乱的东西在脑袋里炸开，竟然把原本的那些心烦意乱全都压了下去。

但林缈没对这个称呼提出什么异议，会显得太小题大做了些。

他绷着一张脸：“就那样吧，也没有很厉害。”

他的射术是在古代学的，那个时代骑射不仅是君子六艺之一，更是军事和生存很重要的手段。

射箭不仅能够用在战场上，还能狩猎，事关性命，当然得重视。林缈这闲来无事学的三脚猫的功夫，放在现代这个几乎没有实际运用场景的时代，的确算是很强了。但要是放在古代……

这么说吧，人家古代人讲究的可是骑射，不仅要射活把，还是骑在马背上射箭，准头还不能差！不然要么射不中猎物饿肚子，要么就是打败仗，连命可能都得丢。

就像一个流传已久的梗，大草原上的黑人为什么跑得快？因为跑得慢的都被狮子吃了。

林缈自认为自己这手艺真的很一般，不像那些教练说得那样夸张。

顾昭十分耐心地听林缈的剖白，听他分析自己内心纠结的地方。

林缈其实也没有想要顾昭给自己拿主意的想法，他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做不了自己的主。

但顾昭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尤其是那双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睛，适当的时候还会给予回应，让他知道他在很用心地听他讲话。

这样就足够了。

林缈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一遍，实际上，他在理清了一遍想法之后，大概就已经清楚自己的决定了。

就像拿不定主意用投骰子来决定结果一样，在投出骰子的瞬间，就能明白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顾昭并没有问他的答案，而是问他：“那你更喜欢的是拍戏，还是射箭？”

林缈都不用想这个问题，答案脱口而出。

他喜欢拍戏。

他喜欢娱乐圈这份工作。

经历过这么多个世界，这是少有的他格外喜欢的一件事。

不论拍戏还是拍综艺，甚至是拍没营养的广告，林缈都很喜欢。

或许有一点受这副身体原本主人的影响吧，但林缈到这个世界来的目的，不就是过过拍戏的瘾么？

顾昭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连带着自己眼底也带上了笑意。

“其实，有一句话说得好。”

林缈看向顾昭，不知道这小子又要使什么机灵。

“小孩子才做选择，你能够做到全都要。”

林缈：？

“以你的天赋，如今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训练了，赛前找找手感，要不了多少时间。”顾昭给他分析，“所以完全可以挂名，平日里正常接通告，拍戏，有比赛需要的时候过去比赛就行了。不是吗？你的水平已经能够拿到满分的试卷了，这场考试又没有附加题，你再花时间去练习，最终结果也是没有改变的。”

就算林缈有一百五十分的实力，但卷面只有一百分，他做再多练习册也只能拿一百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先不说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能不能实现吧。

林缈不禁笑道：“你怎么对我这么有信心的。”

顾昭一脸无辜又理直气壮：“这不是事实吗？”